按道理說這裡不存在這等存在,可他偏偏碰到了。
這等神怪無有具體形體,亦不知是否有自身智慧,每每都是突兀出現在虛空之中,偶爾在虛空中行進之人會有撞到,傳聞若遇得危險,只要入進入此怪腹中,就可去到另一片天地,從而避去一劫。
他身為融宗宗主,知道的卻比旁人來的多,明白這混怪很可能是在虛幻與現世之中往來,借其脫險之人,唯有等到神怪下一次挪入現世,方能脫身,但誰也不知這段時間會有多長,要是直至那天地終末時才再次出現,那又有什麼用處?便不如此,等個數十萬載,也難知天地會是何等模樣了。
只是他再度尋思了一下,要是這次追來的,恰是前回遇得上回那幾名敵手,他實力縱然恢復了一些,可還不曾恢復鼎盛,肯定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而上回自逃脫之後,他發現自己行事如有天助,好似冥冥有一股偉力遮護於他,而今朝撞上這頭神怪說不定也是如此,那或許可以藉此避劫。
換了往常,他肯定會對這選擇思慮再三,可是此刻他心智被什麼所左右了,幾乎沒多加思慮,就往混怪腹中投去,緊跟著,那神怪也是瞬息之間不見了影蹤。
不久之後,敖勺三人出現在了這處。
裘衝手託獨角金牛印,不斷試著查探,卻是發現一切線索到了這裡就斷絕了。
敖勺也是試著觀望了一回,也是什麼都不曾看到,嘆道:“看來今次又讓此僚逃脫了。”
成笠衣沉吟道:“看起來此人似有氣運庇佑,很可能是背後有大能出手,這般想要抓到也是難了。”
要單純和一個同輩相鬥,不管其如何逃脫,只要手段未曾超出常理,他們總能找到線索破綻的,可要是上境大能插手,那任憑他們做什麼都無用處。
裘衝看著前方,道:“這卻未必,即便有大能干涉,著落之力也必然有限,否則此人先前不會被我等這般容易找到。”
他試著一催獨角金牛印,先前靠著此物,他才能略微感應得對方存在,要是到了這裡完全斷去,那他也不就不做多想了,可此寶之上分明還有微弱牽連,這說明還有機會將之捉到的,只是一時不知,此中破局關鍵到底在何處。
敖勺聽他如此言,心下有了一個猜測,道:“或許此僚躲入某處類似小界的地域之內,只是有此方天地殊為獨特,加之有偉力相擾,故我難尋。”
裘衝緩緩搖頭,道:“若是如此,此人先前為何不用?”
成笠衣道:“說不定是這些時日來融合了某些神怪神通……”說到這裡,他也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世萬鬃要是有此本事,那在伺柔天時就可如此做了,那又何必跑到這裡來?
裘衝看著前方,肯定言道:“其必是落在近處,請兩位道友替我護法,待我再試上一次!”
他當即盤膝端坐虛空,隨後拿了紫清大藥出來吞煉調息,因無外擾,外藥又是充足,所以在過去不久之後,他便恢復了法力。
隨後立了起來,再度觀望過去。
而這一次,因是氣機鼎盛,再非方才那等虛弱情狀,竟是模模糊糊見得一頭神怪虛影浮現在那裡,但只一瞬之後,又自消失而去。
儘管這只是稍瞬即逝,可也足以證明問題就出現在了這頭神怪身上。
裘衝自定中出來,目中生光道:“果然在此。”
敖勺、成笠衣兩人都是往來。前者問道:“道友可是發現了什麼?”
裘衝意念一動,那神怪模糊形貌就顯現在兩人面前,道:“兩位道友請觀。”
敖勺眼中一道光芒盛起,看有片刻,他道:“從那些土著的圖鑑上看,此神怪當名為‘混’,傳聞能吞生靈於囊胃,忘天地之壽歲,”頓了下,又言:“要是如此,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