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這是我家老爺豐闡元尊洞府,自主人離去後,上尊是第一位登門的客人。”他側身一禮,“上尊還請裡面坐。”
張衍頜首言好,隨其到了一座茶室之內,方才在蒲團上端坐下來,便聽得外間溪水奏音,妙樂叮咚隨水流淌,隨即石臺上有香茶飄起。
丹墨一個躬身,道:“此是老爺自昆始洲陸上親手移栽過來的靈茶,以往每有貴客來,便用此招待,請尊客一品。”
張衍品了一口,只覺如飲涼露,清冽異常,又似甘霖匯頂,感應之間倍覺通透,倒不愧是昆始洲陸上的天生靈種,他放下茶盞,道:“貧道至此,是為一事而來。”
丹墨恭聲道:“老爺不在,尊客有事,小童可以回答。”
張衍道:“貧道聽聞,當年豐闡道友曾與蘆華上尊等幾位同道一起找尋混天所在,我今欲辨明此中一樁事端,不久前聽得蘆華上尊說及,說當年因起爭執,豐闡道友半途退出,自此不知去處,故來這處查證。”
丹墨輕輕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尊客來是為此事而來,老爺臨去前,倒是特意對此有過關照。客人請稍待,小童去去就來。”
他告聲歉,就轉身離去。
張衍也不看他去往那裡,只是端坐原處等待。
過有一會兒,丹墨便又出現在了面前,雙手中捧起一枚玉簡,言道:“老爺曾言說,若是當年幾位同道為渡界之事找上門來的話,那就說他出外助友人煉寶,暫無暇參與此事了,可要是日後有陌生同道找上門來,那就將此枚玉簡奉上,裡面自然有所交代。”
張衍看有一眼,那玉簡飛入他手,意念入內一轉,這裡面稍加說及了當年之事,還有一個,卻是言其在虛空元海有一座洞府,說還欲知悉詳情,可往此處去。
從那字裡行間中流露出來的情緒筆觸,他不難知曉這位豐闡道人的為人,其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冒犯於我,我必冒犯於人,今朝他到此地,要是守客人之禮,那麼這小童自會拿出此物,要是仗著修為肆意行事,那麼最後便不會知曉那處洞府所在了。
誠然,他已然探明那處洞府,可不難看出,這玉簡本身就是一件信物,要是強闖,說不定會導致那處洞府崩塌,那樣就無法達成目的了。
他將此物收了起來,對丹墨言道:“我今日承豐闡道友一個人情,他既已不在,那便還在你的身上。”
說著,他一指點在了丹墨眉心之上。
丹墨渾身一震,倒退了兩步,再展開雙手看了看自己,卻是訝然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血肉之軀,這一下,不禁欣喜不已。
說起來他身為此地看守廬靈,存活億萬載也是有可能的,這驟然間化作血肉之軀,看起來是吃虧了,可實際佔了天大便宜。
因為他困頓在此,終有一日是會消亡的。而現在有了身軀,卻是可以修行,他腦海記有無數修道秘法,再加洞府之中還栽種著不知多少寶材,只要能渡過最初艱難修持,那麼將來或能攀登上境。
他對張衍十分感激,誠心拜謝道:“多謝上尊成全。”
張衍則是心意一轉,直接遁離此處,按照那玉簡所示,就徑直來至一處位於虛空元海的界天之內,到得此地,袖中玉簡輕輕震動,就任由其去,便見一道靈光飛出,落在空處,聽得一聲磬鐘之響,面前憑空有一座石門隆隆開啟。
張衍沒有遲疑,一擺袖,就移步入內,與布須天那處洞府相比,這裡顯得簡陋許多,沒有什麼佈置,偌大洞室之內只有一個法臺存在。
他沿階臺上行,到了頂端,這裡擺有一個半人高銅案,一座木托架上橫擺著一卷玉軸,看有片刻,把拿入手中,緩緩開啟一看,目光微微一閃。
這上面所寫正是有關那殘界之事,而且從裡面透露出來一個蘆華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