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國之中,本來就缺少此類人才,再加上練“力道”者需外藥澆灌,這“藥”之一字,就包含有丹藥在內,因此丹師的地位在妖國也是凌駕在一般妖修之上,很是有許多在門派中混得並不如意的丹師跑來此地投效的。
只是上等丹藥師都是門中著力培養,嚴加控制,各種秘法口訣也從不外傳,因此這些人也改變不了妖國中丹藥煉製水準低下的狀況。
看到張衍應下,老者極有氣勢的一揮手,舵手會意,將船隻往張衍這邊靠了過來。
黃趵很有眼色,連忙親自操舵向那艘船漸漸靠去,待雙方接近後,又命人拿來兩架長梯,搭在對方的船沿上,上面蓋了兩塊板,極為簡陋的在領條搭出了一個通道。
對面那艘船上,那名年輕妖修警惕地看了兩眼靜靜站在一旁羅蕭,又湊到老者身邊,低聲道:“任老?你能看此人是何來歷否?”
老者沉吟了片刻,道:“如今姬國主佈下丹會,我輩之中,海內外靈秀俊傑弟子一時皆紛至沓來,如過江之鯽,不過此人年紀輕輕,如果那枚丹藥真是他所煉製,那必是師出名門,老朽以為,當不出東華洲十六大派。”
這裡地脈元磁混亂,能攪亂靈機,如是勉強飛遁,很可能沒多久便從天空中掉落下來,張衍是無法做到如羅蕭那種地步的,是以沿著梯子搭出的通道一步步走了過去。
到得對方船上,羅蕭主動上前,以一副女侍的姿態站到了他的身後,那名年輕妖修看得眼角一跳。
張衍拱了拱手,道:“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
老者神情淡淡的回禮,道:“老朽海外練氣士,任採。”他側身一閃,作勢道:“請道友裡面坐。”
張衍踏進艙門,看了幾眼,見這裡佈置簡潔,只是陳設架上的擺設很是奇特,俱是一排排白慘慘的尖牙利齒,只看一眼便覺得煞氣撲面,血腥味十足。
任採看他有些注意,便解釋道:“都是東海的一些妖物,水國之中,有幾個族長頗為喜愛,是以此次帶了一些來,道友請。”
兩人分賓主落座,羅蕭和那名年輕妖修各自站到了兩人的身後。
任採與張衍又客套了幾句,這才知道張衍是出身溟滄派,卻是不敢小看他,先將張衍的那枚隆悅丹還了回來,然後又推了一隻錦盒到了他面前,目注著他,拱手道:“還請道友賜教。”
張衍接過,開啟一看,發現是三枚白泥丹藥,從形貌上看並不是丹譜上記載的任何一種,不過這無所謂,因為丹師都有自己秘製的丹藥,不認識並不奇怪,只是這三枚丹藥無論色澤,味道,外形俱是一模一樣,這倒是有些稀奇。
“在下這三枚丹藥稱為三壽丹,乃是老朽按照一殘缺的古方記載所煉,據傳能贈壽元,只是有個缺憾,這丹藥每一次俱是一爐同出,且其中兩枚是劇毒,只有一枚能夠增壽。”
說到這裡,任採稍稍挺直了一些身軀,“老夫得此煉藥之法至今已經三十餘載,終於能摸出其中門路,只是至今仍不能有十成把握,未免有些遺憾,這位道友觀之也是名門出身,不知可否替老朽解惑一二?”
張衍看了看,道:“道友可否容我細觀?”
任採一抬手,做了個任君鑑賞的動作,只是他的表情和神色都很自負。
在任採看來,張衍年輕,能練出隆悅丹這樣的丹藥,應該是有上好的師承,要知道,一些大派之中難免會有一些秘傳丹方的煉製方法,只要按部就班,也的能練出一兩枚好丹來,也毫不奇怪。
只是丹師一途,終究還是要靠三竅術,這是實打實的,這半點虛假都耍不來。
而要辨認出這丹藥的差別,只能靠三竅術,他也是又苦練了三十年,才能察覺到其中些許細微的差別,往日他與同道切磋,任誰到來,只需這三枚丹藥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