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麼?”
何長老嘆道:“師兄原先設計把三派弟子引去了北地,本是一招妙棋,可不想那張衍有如此決斷,將門下之人全數遣來我處,卻是又把這處破綻給堵上了。”
楊破玉哼一聲,道:“這也是我事先疏漏,總想著能令玄門對此處忽視不顧,卻不想如此一來,這處成了唯一處無人進襲之地,反是最為顯眼。”
何長老道:“哪裡,若非師兄用心籌劃,我等哪裡如此多的時間安穩排布,只怕此刻還在苦苦抵禦。”
楊破玉看了看天色,道:“今夜尤為關鍵,此地不容有失,需我親此坐鎮,何師弟,稍候骸陰宗紀真人會來此處,你多多替我留神,一旦他到了,速來報我。”
何長老一凜,這位紀真人可是骸陰門中大弟子,其自家門中地位與楊破玉一般,忙是點頭應下。
楊破玉又交代幾句話後,便把法舟降下,停在了一處高丘上,又把門下弟子分去各處,督促佈陣,自己則是在法壇之上打坐修持。
天色漸漸暗下之後,有弟子來報,“真人,何師叔命弟子前來傳話,說紀真人方才入得陣界之中,距此已是不足百里地了。”
楊破玉頷首道:“我當親自去迎。”他兩袖一抖,當即起身,踏遁光出得飛舟,飛至半空。
等不多時,就見遠遠來得一行人,為首一人頭戴浣塵冠,著霞月洗星袍,細目長髯,儀表豐朗,身環幻霧雲煙,正是骸陰宗大弟子紀還塵,他此來為防玄門察知,是以並未擺開法駕,只帶了素道人及兩名門中長老。
楊破玉上前施禮,彼此寒暄一陣,便將骸陰宗一行四人請至舟上。
坐定下來後,他稽首道:“此番多謝道兄前來助陣。”
紀還塵語氣誠摯道:“楊道兄言重,我六宗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紀某理當來此相助。”
楊破玉問道:“道友此來,不知後方可還穩妥否?”
紀還塵笑言道:“道友也知,我那守禦之地,早早便被南華、太昊兩派曉得非是真穴,先前來攻不過做做樣子,門下無有什麼大損傷,只是白日地氣靈機變化,難免讓其看出虛實來,雖此刻還躊躇不前,但遲早也會知曉此處亦為真穴,我與其候在那處,還不如早早來此,等其上門。”
楊破玉連連點首。
楊破又是一笑,道:“好叫道友得知,稍候元蜃門晉道友亦會抽身往此處來。”
楊破玉也是驚喜,“哦,晉道友也要來此麼?想來有我三人聯手,當可保得此地萬無一失了。”
這句話並非誇言,此處有三派大弟子同時坐鎮,若只溟滄派一家來攻,確實不難擋下。
他抬手一拱,道:“此番兩位來援恩情,楊某會記在心中的。”
紀還塵忙是客氣幾句,如不出什麼意外,只要此次能守住靈穴,楊破玉便能借此成就洞天,能提前賣一名洞天真人一個人情,他自也極是樂意的。
又言語一陣後,他問道:“楊道友,你訊息靈通,未知其餘幾處地界現下是何情形?”
楊破玉道:“局面尚好,西地那靈穴,冉秀書已是被宇文道兄擊傷退去,宇文道兄雖也受了些小傷,不過卻並無大礙。”
紀還塵不由驚訝,隨後捋須沉吟,道:“冉秀書雖是清辰子師弟,但其一身本事也不在後者之下,我若與之交手,便是能將其擊退,想要鬥敗卻是萬萬不能,如我料想不差,宇文道兄當是為求速決,以傷換傷,才贏得此人。”
楊破玉讚道:“道兄言之有理,雖書信上並不明言,但楊某料想,當也是此番模樣了。”
紀還塵與九靈宗晁嶽交好,便又問道:“未知晁道兄那處可曾收得訊息?”
楊破玉道:“現下還未有音訊傳來,不過晁道兄道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