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身上。”
張衍道:“如此,貧道再無疑問。”
邵聞朝問道:“那彭長老以為,我等何時動手合適?”
彭長老道:“自然越快越好,我方才去得魔毒,法力未曾全復,先前出來,便是以出外獲取善功,以換取外藥的名分,我等若是在時候發難,此輩絕計想不到的。”
敖勺思量片刻,道:“那便定在明日如何?張道友方才與那二人一戰,法力想必耗去不少,”說到此,又轉頭對張衍道:“我這裡有寶藥貝宮,可由得道友取用。”
張衍法力實則並未消耗多少,這裡原因是他自掠奪天地之元后,法力已是今非昔比,汪洋大海也不足以形容,有此底蘊在,恢復起來也是極快,至於神意損失,有力道之身為依託,自不虞匱乏,不過方才那一戰之後,他有不少想法,正好趁這個機會稍加整理。故他沒有回絕這番好意,打個稽首,道:“那便多謝敖府主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雲岸之上起風雷
張衍離了宴席,就在貝宮之內暫留下來,表面上他是調息理氣,實則心中是在思考如何彌補自身一些不足。
世上沒有真正完滿之事,他法力強橫,神意虧去又有本元填補,在對付同輩修士時,可謂優勢極大,只要逼得對手動用根果躲避,那差不多就已是落定勝局。但這只是在對付單個敵人時才是最為有用,要是面對數個以上的對手交戰,那戰局可就難說了,這意味著敵手在戰陣之上可以有更多選擇,哪怕不祭根果迴避,也可有同輩施手相援。
此前與女道人及侏儒修士鬥戰時,他其實是將二人逐個破去的,並未有給其等合力相攻的機會,而下來去往青碧宮,什麼樣的意外的情形都有可能發生,這便需得好好準備一番,以免到時反應不及。
他目光凝注身前,指尖點劃,五色光華一閃,於剎那間祭煉出了一張符籙,身上氣機驟然下降了不少,現在他法力何等浩瀚,但卻是在祭煉這張法符時出現這等景象,足可見其中耗費的心力之多。
不過他並未因此歇手,在接連不斷的祭煉六張法符後,這才坐定調息。
這貝宮的確是個好地界,哪怕不用坐觀,法力也會自行恢復,只這對平常人來說是夠了,於他卻稍嫌不足,好在敖勺事先還備下了足夠多的寶藥,足可他此回耗用。
過去不久,他氣機便又興盛勃發起來,隨後一刻不停,繼續凝鍊法符,一旦氣力損減,就調息恢復,如此週而復始。
在足足煉化了三十六張法符後,方才罷手。
不過此戰事關他之後謀劃,寧可多做準備,也不能有所保留,有多少力就要使出多少力,故他還要做得一事。
“頁海天內水精充沛,難怪洵嶽真人當年先往此處來,正方面請得玄武道友來此。”
他掐了一個法訣,再一揮袖,好似憑在面前空開了一個玄洞,隨後便見無窮無盡的水勢匯聚過來,就有巍巍如山嶽的身影逐漸顯出輪廓,到完全出來,一頭半蛇半龜的神獸已然出現在面前。
他笑了一笑,言道:“道友,許久不見了。”
玄武低低一聲吟嘯,便順從他心意,再度化為一道浩浩蕩蕩的玄水,就飛入了他袍袖之中。
一夜過去,很快到了第二日。
張衍感得約定的時候已到,便就自蒲團之上前身,從貝宮中踏步出來。
昨日是由陣門直入此間,不曾見得龍府景物,這時觀去,見這裡大大小小百餘座白玉螺殿,每一座排列方位應是扣壓在陣禁之上。
而在周外,環繞有一株株高有萬丈的珊瑚寶樹,間中雜有一株株金枝,有數個巴掌大小的貝女正在裡間穿梭往來,指使一條條彩魚採摘樹上玉果。因他未曾照入現世之影,是以這些小妖自也都望不見他。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