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看,這處應當是金鸞教傳法之地,只有修煉到一定境地的金鸞教弟子方可到此受那傳承。
那女子說完話後,便就枯坐那裡,不再言語了。
張衍知曉,若是自己不行禮言誓,是絕計看不到後續變化的,他自是不會這般做,而且能夠肯定,若是換了一人來,便當真是臨時反悔,恐怕金鸞教為了不使這裡的秘密洩露出去,也不會讓其平安出去。但這些佈置至多也就針對低輩弟子而已,似他這般修為之人,自是無甚威脅。
把神意退出之後,他繞過金鸞玉像,往後方走去,由於其餘幾處宮城先後都曾有一處小界,他本以為這裡有一處,但是走過一圈之後,發現這裡居然空空蕩蕩,而且這處內室頗是狹小,與整個銀柱大小比較起來,根本不及百分之一。
他若有所思,站了一會兒,轉回到門戶之前,見此處已是封絕,無法按正途出去。
強行衝破倒也不是不可,但就怕引起什麼不測變化,他心意一動,身上隱現雷霆,便驟然消去不見,再出現時,已是到了外間。
孟真人見他出來,上來問道:“渡真殿主,裡間是何情形?”
張衍把裡間情形簡略說了一下,道:“如我未曾猜測,這裡當是金鸞教一處傳法所在,唯有把此教道功修至一定境界,再到了裡間,便會得傳更為高深功法,如此才可窺知此教之中隱秘之事。”
此教有十萬載不曾有人來,他心下判斷,這裡有三個可能,一是知曉山海界去處的金鸞教修士早已死絕,從此前發現的線索來看,這是極有可能的。二便是金鸞教有傳承在他處,也知道山海界存在,只是這一脈之人功行不濟,無力穿渡來此,只能等待機會。
而最後一個,就是金鸞教自上到下皆亡,這裡發現諸物,已此教最後留存。
至於到底如何,解開這銀柱之內的佈置,或許便能窺知一二。
孟真人道:“要立誓叩拜,便是修煉過金鸞教功法的弟子也無法用上了。”
這誓言一立,那登時就成了金鸞教之人,不定還被下得什麼禁制,從此不得解脫,但凡有的選擇,他們不可能拿弟子性命去做這等事,便能設法避過,他們也等不了這許多,元嬰還好說,若需得修為到那洞天之境,那便是千難萬難了。
張衍笑道:“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需請一人來此。”
孟真人略一思索,道:“可是薛掌門麼?”
張衍道:“正是,薛掌門可演化幻境,真幻虛實只在一念之間,當可騙過那縷神意,若是順利,就可看到此教那背後隱秘。”
孟真人點了點頭。金鸞教重重遮掩,做了這許多佈置,若說只為留下一處傳法之器,那卻也著墨太重了,便不是他們九洲修士到此,哪怕鈞塵界修士入到界中,遲早也會發現這些遺宮,他們是一定要弄清楚這背後因由的。
他道:“只是這門關又是合閉,又要勞煩渡真殿主了費心了。”
張衍笑道:“能開得一次,便能開得二次。”
他當下坐定下來,重作推演,由於差不多已摸清了其中一些變化規律,這次卻是快上了許多,只是月餘之後,便就再度開得關門。
待他立起之時,發現薛定緣已是到來,便稽首道:“薛掌門,此次卻要勞動尊駕了。”
薛定緣還了一禮,道:“言重,金鸞教與我九洲也有莫大威脅,薛某豈能袖手?”
孟真人道:“以薛掌門之見,可能用那虛實之域瞞過那道神意麼?”
薛定緣很是謹慎,沒有言自己定是能做到,只道:“薛某需試上一試才知。”
言畢,再是一禮,便朝裡步入進去。
張衍這一次並未入內,他心下思忖,那神意應只是針對一人,要了有兩名凡蛻在裡,怕是會引得意外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