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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轉念,頓便有了計較,霎時遁破虛空,來至此人身前,一拳就衝其打了出去。
姜熬一驚,他難以確定張衍這一拳究竟是虛是實,把法力運遍全身,身軀猛然拔高一倍,肌皮之上有一縷縷光芒射了出來,整個人已如閃爍星辰一般,又毫不猶豫將一張善功喚得的法符祭了出來,化靈芒護住全身,同時傳言道:“還請兩位道友助我。”
熒、白二人皺了下眉,他們來此是受姜熬請託,要是他們分身無損,後者反先被打死,他們必被同道取笑不說,而且先前以善功換來的手段也休想再施展出來了,於是立刻引動神通法寶,不管有用無用,都先往張衍身上招呼過去。
張衍一拳打出同時,就從內天地中遁出,那一股浩大磅礴之力一下轟擊在了姜熬身上,先是那一層法符所化靈芒破散,再是那星芒被驅開,隨後便見其整個人爆散成漫天血肉。
熒、白二人所發攻勢此刻也是落到他身上,接觸到他身外煞氣,頓時兩下消弭不見。只是這個時候,那縛間索感應到他出來,兜轉一轉,瞬間離了原處,往這裡過來。
張衍從容往後退了一步,就又回到內天地中,那寶索頓又落空,他目光一閃,一個踏步,這一次卻是往那鎮陽燈所在衝去。
“不好!”
熒、白兩人都是神情一凜,他們雖不認為這青碧宮至寶會被這麼輕易打壞,可誰也不敢冒這個險,此燈乃是姜熬唯一在此的依憑,若是沒了,那根本摻和不入眼前鬥戰中,忙是伸手攔截,兩股恢宏清氣頓如天瀑流瀉,席捲而下,擋在了前路之上。
張衍趁著這個時候,卻是回身一拳,看似落在空處,卻是將堪堪再度凝聚出身形的姜熬又一次打碎。
下來他於兩端躍遁遊走,不斷在金燈和姜熬那處做文章,而白、熒二個終究只是分身,雖有善功法器護持,可法力有限,若是分開,一人根本擋不了張衍,合於一道,只能疲於應付,一時也是有些焦頭爛額,恨不得就捨去一邊不顧。
而就在他們糾纏之時,先前早已忘卻一旁的那幾頭妖物卻是衝了上來,本來此輩都是橫行一方,但是一進入雙方戰圈,每回氣機法力碰撞之時,都是嘶叫連連,被震得翻滾出去,身軀變得破爛不堪,但只是瞬息之後,就又恢復原狀,再次衝來。
這幾頭妖物中了藥餌,精元若不曾耗盡,就不會畏懼敵人,雖自始至終盯著張衍,可對挨近之人也不會客氣,根本不分敵我,甚至彼此之間也會撕咬起來。
張衍因是一人,時不時又遁入內天地中,故是反而對熒、白二人受得妨礙較多,許久之後,熒道人便不耐煩了,一甩袖,喝一聲,“滾開。”那三頭妖物頓時被一股狂風捲去了極遠之地。
再鬥片刻,熒道人覺得如此下去十分被動,正要思忖對策時,忽覺一股神意相喚,轉了轉念,便就把自身神意遁出,瞬勢落在一處不名之地,而白道人也幾乎在同時到了。
姜熬此刻正立在那裡,只是臉色不太好看,他見兩人已至,拱了拱手,道:“兩位道友,那張道人對著在下出手,那必是想先將在下殺死。”
熒道人冷聲言道:“那是自然的,我二人乃是分身到此,張道人便是能夠打散,也傷不得那後面正身,顯然他是不願將氣力用在我等身上。”
姜熬道:“既然如此,就來一個將計就計。”
白道人問道:“如何做?”
姜熬回道:“先維持眼前戰局不變,但若尋得合適機會,在下會祭動根果迴避此人,同時設法將之困住,到時請兩位真人一起出手,只要延阻此人一息,那縛間索就可纏了上來,將此人困住,下來便大事可定!”
白道人考慮了下,看向熒道人,道:“雖不是什麼高明之策,但卻很是有用。”
熒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