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笑道:“本來能治的,但是你要是把我搖晃散架了,就治不了了。”
黎景壽眼神一凝,隨後又平淡下去:“沒那麼簡單吧?我這病可是京都權威給出的結論。”
封範聽了他的話,心裡明鏡的,這個老頭兒還是不相信他,只是現在客氣一些罷了。
都說,醫不強醫。何況封範這樣的傲性的人。
他只是笑了笑:“那也未必呢。”然後再也不說話了。
但是黎劍楠卻不放過,她斷然說道:“爺爺,你就相信一次吧,你看封範只看了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什麼病,那京都裡的權威,也是這樣嗎?”
黎景壽愣了一下,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這個青年人,看了自己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說不準,還真是有點本事?
黎劍楠又說:“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試試唄,萬一成了呢?”
黎景壽默然不說話了。
黎劍楠又轉身對封範道:“封範,今天一切聽我的,麻煩你,快點治吧。”
封範還是淡淡的微笑:“那……,給誰治?”
“都治!”
“一次不能同時給兩個人治。”
“我父親。”
“不,先給你媽治。”黎景壽斬釘截鐵。
封範倒是不管,愛給誰治,就給誰治。
他對黎劍楠道:“你把伯母的外衣脫掉,我要給她施針。”
“啊?這……?”黎劍楠沉吟了一下。
封範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著黎劍楠。
黎劍楠想著自己母親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看了,心裡總是有點不太舒服。
她看向了黎景壽,後者揮手:“脫吧,病不諱醫。”
其實這個道理黎劍楠能想通,隨後就一咬牙,把母親的衣服脫掉。
“把她翻過身來,後背朝上。”封範又下達了指令。
黎劍楠連忙照做,這時候,黎景壽也過來幫忙。
身體翻過來之後,封範再不耽擱,拿出了自己的銀針,第一根銀針直奔老太太的後頸窩,然後兩邊太陽穴,甚至頭頂穴位。
接著就是腰椎,一直扎到了小腿,足跟。
總共一十三針,把後背扎完。
他動作嫻熟,認穴奇準,手起針落,一氣呵成。
就連不懂醫術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業務絕對純熟。
黎劍楠見封範把針扎完了,就倒一杯茶來,封範卻擺了擺手,道:“還沒完事呢。”
說完,他坐下來,手指頂著老太太的足根,同時釋放真氣。
就見從足根開始,鼓起來一個氣泡,像小老鼠一樣,向前奔跑。
那兩股氣泡很快來到後背,一左一右在脊椎兩側向前跑動,一直到了頭頂,然後向後來,這麼來回奔跑了十遍。
這一手把黎景壽和黎劍楠看傻了,他們從來就沒見過這種治病手法。
只見封範坐在那裡,雙眼緊閉,臉上卻見了細密的汗珠。
最後他站起來,在老太太的尾椎骨上一點,在後脊椎上不斷點,直到頭頂。
來回點了三遍之後,就聽老太太吭的一聲,咳嗽了一下。
這一聲咳嗽簡直就像洪鐘大呂,佛法妙音,直接讓黎家父女目露喜色。
此時,封範已經極度虛弱了,他上前把十三支銀針起出來,然後告訴黎劍楠:“給她翻過身來吧,蓋上點什麼。”
黎劍楠立即給她的母親翻過身來,又給蓋上了棉單,正要開口跟封範說什麼,就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我這是在哪啊?”
聽到這個聲音,黎劍楠和黎景壽就像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