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本就是扯淡,要說刻意,那更是無稽之談!
這一巴掌蓄力已久,將狗皇帝扇的偏過頭,連眼上的薄紗也一併扇掉了。
狗皇帝坐起來,看向樂雲的臉色陰鷙無比,到此刻,兩人因為樂雲沒有氣力,詭異的平靜終於打破。
&ldo;我與那琴師相好,卻實沒有想起陛下片刻,&rdo;樂雲說:&ldo;不過陛下今日做此裝扮,確實和那琴師有幾分相像……&rdo;
樂雲突陰笑起來,道:&ldo;保不齊是你那雜種父親,與哪個妓子廝混的時候,遺落了成了你的兄弟也說不定?&rdo;
&ldo;哈哈哈……&rdo;樂雲說完不受控制的狂笑起來,皇帝的臉色鐵青,也再繃不住,朝樂雲撲過來。
兩人扭打到一起,雖然樂雲身量骨架都不如皇帝,皇帝到底是男人,樂雲又麻汁的作用未散,一開始吃了好幾下狠的。
兩人的打法很兇殘,不是普通意義的&ldo;扭打&rdo;是欲至對方於死地的打法,樂雲後腦被皇帝抓著磕了兩下床柱,頓時天旋地轉,看人成了三個影。
皇帝也被她一指頭險些真的戳瞎一隻眼睛,雖然力氣到底比她大,但是他現如今瘦的形銷骨立,才動手沒幾下,就咳的要死了一樣。
樂雲趁機掙脫了皇帝手臂,捂著腦袋竄下地,準備摸過桌上的香爐,給他腦殼敲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只是她捧著香爐回來,看見皇帝指縫滴答到雪白被裡的刺目鮮紅,短暫的愣了下,將香爐又放回去了。
這狗東西咳血了?什麼毛病?要死了嗎?
樂雲坐在龍床邊上,冷眼看著當今天子,咳的側頸青筋突起,滿手鮮血,她雙目盯著錦被上從狗東西指縫暈開的一朵朵血花,沒有開口叫人進來,殷殷期盼著‐‐就這麼死了吧。
不過她沒有開口叫人,老太監聞聲卻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看見皇帝咳血,整個人哆嗦的如同狂風中的落葉。
太醫來了一群,給狗東西灌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藥之後,又走了,老太監站在床邊上吧嗒吧嗒的掉眼淚,一個勁兒的嘟囔著做虐啊,做虐喲。
樂雲扶著腦袋,坐在桌邊上,頭暈乎乎的有點犯噁心,但是她還伸手去拿桌上的點心,難受又愉悅的就著狗皇帝的慘相吃點心。
她被囚在帝王寢殿,跟上回一樣,除了不能出門,都好吃好喝的伺候周到,狗皇帝整天各種湯藥的灌,臉上還是蠟紙一樣的慘敗。
只是眼看著上元節,山奴就要跟著徵兵處走了,樂雲急的每隔一個時辰,就站在皇帝跟前,比劃著名怎麼掐死他,或者朝他臉上潑茶水,企圖弄醒他。
&ldo;你放開我!&rdo;樂雲鬧了一夜,眼看天就要亮了,她的嗓子也有些啞,狗皇帝臉上倒是好轉一些,人就是不醒,她今天再不回府,就看不見山奴了!
昨天老太監說,已經派人通知了郡主府,說她就在宮裡,平安無事,但樂雲對於這連小姑娘如花似玉臉蛋都能下手撓的&ldo;老孃們&rdo;說的話,根本不信。
要是天亮她還沒回去,山奴已經入軍籍,勢必要跟著走,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相見,她必須回去!
&ldo;放我出去!&rdo;樂雲喝了三天的各種湯湯水水的補藥,連狗皇帝的也被她搶來喝,反正補的很,她現在頭不暈眼也不花,簡直能立刻進蒼翠林裡跑兩個來回。
樂雲臉色猙獰的兇人,&ldo;天亮之前,要是不放我出宮,&rdo;她指著仍舊昏迷的狗皇帝,&ldo;我保證,一定掐死他!&rdo;
許是吵鬧的實在厲害,樂雲將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