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卻不見花在何處,嶽霖放眼四顧,但見閣樓玉字,連綿不斷,而這些屋宇,建築俱都十分華麗,即使諸皇宮,似也毫無遜色。
嶽霖看了,不覺暗暗感嘆,忖道:“唉!‘金錢幫’不過是烏合之眾,但他們總壇卻有如此景象,這些財物,不都是搶掠而來……。”
忽然,他又想到,趁與“金錢幫”幫主未見面前,何不向這白如雪探聽巧孃的下落?
於是,他急行兩步,與白如雪並肩而行,道:“白姑娘!你可知‘紅豆魔女’這個人麼?”
白如雪似是微微一怔,半晌答道:“紅豆魔女宮妍豔倒是聽人說過,不過,我因甚少涉足江湖,只是聞名而已,少俠提起此人,莫非有何見教?”
嶽霖搖頭道:“那裡,我也不過聽人說起,和貴幫淵源甚深……。”
嶽霖見她神色自如,料知所說不假,遂一改話題道:“白姑娘來此多久了?”
白如雪斜了他一眼,道:“總有六七年了。”
嶽霖介面道:“那你認識位叫做衛小玲的女孩子?”
白如雪沉思片刻,搖頭說道:“不認識,我倒認識一個郭小玲,好是黑虎堂堂主郭靈的掌珠……。”
嶽霖心中暗暗好笑,想不到離死了兒子,卻撿了一個女兒,只是不知她現在如何,是居這總壇之內。
他想問,又怕引起白如雪的懷疑,微一猶豫,終於說道:“那郭堂主的掌珠,也在此地了?”
白如雪點點頭道:“等一下你就可以看見。”
這時,二人來到一處巨大的紅門之前,只見兩旁排列著八名錦衣侍衛,他們各執兵刃,傲然挺立。
白如雪並不稍停,昂然直入。
嶽霖也無暇細想,跟在白如雪身後,穿屋而過,屋後也是一條迴廊,四名錦衣大漢,執戟分立於一座高門之前,嶽霖一眼望去,見那高門之內,好像是議事大廳,寬闊無比,廳內,人影幢幢,談笑之聲,達於廳外。
白如雪側身肅容,道:“少俠,請——”
嶽霖頷首為禮,隨即昂首闊步,走進大廳,白如雪隨侍在側,抬手向人群一指,笑向嶽霖道:“你看他們都等不耐煩了。”
嶽霖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見大廳內黑壓壓的坐滿了人,有的指手劃腳,高聲談論,有的端坐其間,沉思不語。
而使嶽霖震驚的是,所有他的對頭,幾乎全都在座。
驀地,大廳內忽然靜寂起來,立時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在座之人,齊都睜大兩眼,將目光集中在嶽霖身上,這些目光中,有的驚奇,有的驚訝,更有的滿含仇視。
他們怔怔地,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嶽霖。
嶽霖傲然站在當中,神色凜然地回望著同樣也是一瞬不瞬。
白如雪覺得情形不對,但她不知這些人,何以會用這種眼光,來迎接“幫主”邀請來的貴賓……。
她向嶽霖笑笑,輕聲說道:“少俠,請隨我來。”
說罷,當先向無數的桌椅,和人群中款款走去。
嶽霖也微微一笑,隨在她身後,向那人中間走去,步履從容,神色自若,好像走人無人之境。
那些人都為嶽霖的氣勢所懾,凡是嶽霖所經之處。都自然而然地讓出一條通路,目注著嶽霖走過。
嶽霖對這許多不同的眼色,視若無睹,隨在白如雪身後,來至最前端的一張桌前,泰然就坐。
白如雪略帶愧疚地微微一笑,道:“這些人太過無禮,請少俠不要介意……”
嶽霖笑道:“姑娘這般客氣,反倒使在下不安。”
白如雪微一怔,道:“如此,少俠請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嶽霖欠身道:“姑娘有事,儘管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