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晚輩不知道。”
宮飛燕冷冷一笑道:“她的行蹤你會不知道?”
嶽霖道:“晚輩實在不知,不過,日前曾約定數月後在西湖相會。”
宮飛燕兩道冷電光似的目光,凝注在嶽霖臉上,一瞬不瞬。
半晌之後,她始頷首說道:“紅珊!綠珠!備車趕路……娃娃!你也可以走了。”
嶽霖因急於趕赴“茅山”,不敢多事耽誤,雖見宮飛燕氣勢凌人,有些過分,但也忍耐,並沒有發作了。
這時更不耽擱,匆匆一禮,轉身飛奔而去。
口口口
清虛觀乃是茅山最大的一座道觀,殿宇櫛比,依山而建,稱得上金碧輝煌,風姿萬千。
這時,夕陽方自落山,清虛觀的道士們,晚課方罷,魚貫步出殿外,每人神色之間,隱含重憂,突然自遠方山腳下,出現了一個少年書生,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一件青色儒衫,套著修長的身材,真有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他步履安祥,雖未賓士縱躍,卻如行雲流水一般,來得迅速異常,眨眼工夫,已然到了“清虛觀”前。
觀內的道士們,恍似驚弓之鳥,聞得其為道人傳報,齊都蜂擁而出,目光中滿是驚疑之色。
當他們看清所來之人,不過是個二來風度的少年時,臉上的憂容稍減,神情也不像方才的慌亂。
這少年書生對蜂擁而出的道士們恍如未見,看了一一眼,他昂首仰視,面上毫無表情。
驀地,他兩臂環伸,倏然向外一抖,但聽“嘩啦”巨響,門首的匾額,碎成塊塊,道士們被此巨響嚇得不由自主地齊退數步。
這時,觀內忽又急步走出一個身材奇矮的道人,先將眾人喝止,看清事由後,這才向少年書生微一點首,道:“無量佛!施主擅毀敝觀匾額,不知究為何故?”
少年書生向這道人打量一眼,見他壽眉長垂,眼神湛然,不問可知,是有著一身極高的內功修為。
他冷笑一聲道:“你找忘我真人自己出來問我。”
老道人壽眉雙挑,道:“貧道既為清虛觀監院,職責所在,焉能不問?”
少年書生似是甚怒,但卻並未形諸顏色,其聲如冰道:“你若要強出頭,恐怕局勢就要得道飛昇了。”
老道人面色微變道:“施主口出狂言,諒有驚人的武藝貧道願請賜教。”
少年書生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吧!亮出你的寶劍,我先讓你三招。”
老道人氣得臉色鐵青,多日以來,他們戰戰兢兢,等候著劫難來臨,誰知大了他們意外,多日來“清虛觀”一直平靜無波,甚至連個可能的人都未見,不料今日竟來個冷傲無比的少平,而且口出狂言要讓自己三招。
但令他奇怪的是這少年書生冰冷的話語,卻讓人心寒,即使他有使人無法抗拒的聶人力量,也不該口出狂言,想到此不由他不撤出長劍,亮開門戶。
少年書生似甚不耐,道:“不要浪費時光,我話說過讓你三招的,在三招之內,我絕不還手。”
老道人的臉色瞬日變著,也不答話,欺身上步長劍前伸,一招“笑指天南”,疾刺少年左臂。
少年書生上身略閃,腳下不動,讓過來招,同時說道:“記住,這是第一招。”老道人閃聲中響,長劍原式不變,身軀向前微探,手中長劍猛然向下一旋,疾掃書生下盤。少年書生一聲冷笑,身形快似飄風,向旁一閃,劍尖已擦身而過,他遊目四下一掃,冷冷說道:“第二招。”
老道人健腕猛翻,一招“長虹貫日”直取少年咽喉。
少年書生雙臂略張,上身向後半仰,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竟然是絲毫沒有刺著。
老道人不待少年動手、連忙抖腕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