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切割,便斬開兩隻金屬手臂,面對透明的護心鏡,一擊刺殺!
護心鏡上騰起強光,一條條由複雜符號組成的等式首尾相連,像一幅陣圖,圖中出現連綿的土崗,一坨一坨,輻射在遼遠的沙漠荒丘間……
但那口如線的劍,仍是輕輕一刺,便將之全部刺碎!
然後洞穿透明的護心鏡,刺向裡面那張冰冷麵孔。
冰冷麵孔的主人駭然,從座艙中一躍而起,向上脫離,堪堪避開這一劍的刺殺。
“這是三坨王第二十五子,據說天賦異稟,順位僅在原來的世子之下,他是來奪象徵三坨王一系世子大位的比騰空劍的!”
花羞思維向周虞疾速傳遞訊息,
“公子,斬了他!”
根本不必她提醒,周虞已一躍而起,左手天子杖,右手比騰空劍,落在金屬巨人腦後,
劍體扭曲的金色長劍落在金屬頭顱下,猛力一切!
巨大頭顱被切割,墜落。
有一道身軀,正從金屬巨人的胸腹間向上,衝向頭顱,準備從金屬頭顱頂部的門逃離,正被周虞一劍掃過。
他的上半身逃脫,剩下半身在金屬巨人的軀體內。
上半截身軀飛出頭顱,因為疼痛憤怒而扭曲的面孔不復冰冷,充滿暴怒,伸手猛抓出一口劍,放出便擊向周虞。
周虞抬起手,天子杖一敲,擊中這口劍光。
對方竟也是從心之輩,放飛劍襲來根本不是為爭鬥,而是爭取時間,半截身軀一騰,脫離月球表面,往遠方深空而去。
刺穿金屬巨人的那道如線劍光立即追上,在離月面十數里的高空,將此人追擊到,劍光之線一個纏繞,便將其裹住,狠狠一絞,成了一堆血肉碎塊……
它們浮在高空,並不落下,慢慢地向宇宙深空飛去,將埋葬於星光之野。
那如線劍光一沉,回到月面盡頭光暗交匯處,深入月面之下,消失不見。
周虞目睹這一幕,面色平靜,眼底卻是冷漠微嘲。
“好險,好險……”
花羞公主撫著胸口,十分驚懼。
周虞卻是沉著眉頭,思考了不到三秒鐘,便將比騰空劍往月壤中一插,思維波動,冷謔說道:“你們花妖一族算計得很好,可惜公主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演得不行。
你們借我的杖殺一鬼,還想借我的劍再殺一鬼……當我周虞是第一天出來混?那條劍光是誰?是你母親,這一代花王?她的劍,一擊之下,僅能讓區區一個三坨王之子逃脫,需要我出手殺之?
簡直是笑話!
花王是想出一口惡氣,還是有什麼圖謀,與我無關,
如果接下來三坨王一系找我的麻煩,我便把賬都算在公主你的頭上!
如果是真的帝顓頊之騰空劍,我當然想要,但既是仿製的騰空劍,稱為‘比騰空’,我卻沒有興趣,還是留給公主吧。
告辭。”
周虞身形一閃,離開月面,麻衣提杖,疾馳往數十萬公里外那顆蔚藍色星球。
原處,
那道如線的淡粉色劍光再次出現,浮在花羞公主身邊。
花羞公主思維起伏,情緒頗為複雜:“母親,我早說過,此人不是那麼好算計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孩子,你哪裡知道,那年九嶷山中開門,女英鐲出世,蒼梧山主與我做了一筆交易,約定拿走娥皇釵,如今女英鐲和娥皇釵,都在此人手中,可見此人恐怕就是先輩所預言之人……
但不試他一試,怎敢放心?”
花羞驚道:“我聽說此次蒼梧世界中,重演一遍最後一次人、冥大戰,母親和大猿王降臨其中,臨到關鍵時刻,才發覺娥皇釵已被替換,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