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亂呢,調侃安靜這樣的事情,無聊的時候玩一玩就夠了。這要真的把他給逼急了,可別提這小子要怎麼狗急跳牆呢。
烽火絕跡內的另外一干幫眾,在遊戲裡聊得火熱,不一會兒就把大神沒打招呼直接下線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祁讓坐在電腦前,難得的發了好幾分鐘的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就正兒八經的在那上頭開始編輯著給陳萌的簡訊息。
收件人:她。
你問我為什麼喜歡,我承認答不出來。因為我自認為對你的是愛,而不是喜歡。
收件人:她。
或許對於你來說,我不是那個最好的人,但是我願意給你一個最好的我。
收件人:她。
所以,給我個機會,跟你相濡以沫,好嗎?
大神深情款款肉麻兮兮,又帶著真誠,和從未有過的袒露心扉。
在他過去的將近二十九個年頭裡,這樣掏心掏肺的句句肺腑,實在是屈指可數。他自己捫心自問,打小時候他就是這麼一大人眼裡的悶葫蘆,同齡人眼裡的小老頭。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就學會了把自己的情緒給藏得妥實了。祁讓回憶,就算是一年前不靠家裡,自己的事業剛起步的那會兒,遭到了別人的不公平對待,甚至就算是被別人逼到滿腔怒火,他也都沒表現出半點不滿。
反之,他對於這樣的人,只餘下了面癱,或者是微勾嘴角的雲淡風輕。
而如今,一向自信冷靜,甚至舌燦蓮花的他,也十分難得的在面對感情上,出現了有點懵這樣的情緒。他心知肚明,雖然他的種種舉動像極了剛情竇初開的年輕小夥子,雖然他在那一剎那,竟然會出現詞窮而答不上一句話。
在那種意料之外的不可置信裡,其實祁讓還是夾雜著幾分害怕的。
他也怕越說越亂,怕他的小白兔受到驚嚇,所以他寧願忍著,心中的那種恨不得佔有的衝動幾乎將他吞噬,也是一句話也不敢告訴他心下的那種非她不可。
一直到從陳萌家裡離開,他一路心情煩躁,直到現在,他才耐心用盡的按耐不住,終於拿出了手機,字字珠璣皆肺腑的按著鍵盤,那片言隻語間帶著的大神難得的不自信,他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小姑娘:好嗎?
不是他向來霸道的肯定句,也不是他不容駁回的命令,而是一句拒絕和接受均是百分之五十的好嗎?
曾幾何時,他也會把自己推進這種兩難的地步,甚至是心中沒有半點譜的世界裡。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大神也終於體會了一把何為抓心撓肺。他想,這要換了是以前,物件換成別人的時候,他哪能容許別人在自己面前放肆?在別人面前他哪還用得著如此委曲求全?
可惜,眼下的她,並非別人。
所以,大神心知肚明,他眼下除了等,哪還有別的什麼選擇。
陳萌,給我個機會一起相濡以沫,好嗎?我都一把年紀了,這追女孩子的事情,還真的是做不來。
……
陳姑娘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如果不是潘土豪的電話殺到,她自己保守估計還能睡到明天一早。
“喲呵,公主殿下您老今年過得愜意不?”潘土豪本來臨近畢業,課程也是少之又少的。可是誰叫她先前逃掉了太多課程,導致還有一科學分沒修滿,成績上也是險些掛科的,為此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裡,像只被束縛的金絲雀。
這越想,她這心裡頭就別提多羨慕陳萌了。於是,話語間是忍不住帶酸的開口。
陳萌倒也不介意,打了個呵欠,然後緩緩的吐了兩個字:“還好。”
“臥槽,你還真給我面子,欸陳萌蹬鼻子上臉可不是這麼玩的!”潘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