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風,你可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獵風微微點了點頭,亦壓低聲音道:“獵風明白。”
原承天雖是不懼攬禍在身,可若能將此人除去,卻又讓天一宗發作不得,豈不是更妙?
散介生原本就是將死之人,又仗著承仙會立下的戒律,若是真的將這侏儒殺了,天一宗也是奈何他不得,是以如今最難的一件事,就是如何將此人騙進院了。
散介生提起童子的耳朵,在童子耳朵低語了幾句,那童子連連點頭,那目中的針芒也似越發刺人了,散介生囑咐畢,童子就伏在窗前,將一把一尺長的短劍持在手中,卻見他弓腰之狀,卻如伏虎,更像是搭在勁弩上的一枝箭,張弓待發。
原承天越瞧越奇,他唯一知道的是,這童子所修奇學,定是凡界異術,而非仙修之道,否則在這伽蘭禁制之中,就不可能有所顯現。
他目前瞭解到的凡界異術,大多都是御物之道,竹蜻蜒主人與令無參皆是如此,而童子所習之術,想必是另闢蹊徑,別開生面之術。
說話之際,那群人已湧到小院門口,侏儒原本是氣勢洶洶不可一世,忽的瞧見了院中所立的竹牌,慌忙止住了腳步,連聲道:“停下,停下。”
一眾凡間武士都不知道伽蘭城的典故,更不知品鑑師所居之處有“妄入者斬”的天條,一時不明所以,可也都乖乖的停了下來。
屋中人見侏儒的腳步離院門只有數尺之遙,都暗歎可惜,此人若再見機的遲一些,散介生就有足夠的理由將其斬殺了。
侏儒神情一肅,抱拳道:“散道友,你可是在屋中嗎?在下天一宗散人靈璣子有禮了。”
散介生怎肯開口,只是在屋中抱臂冷笑而已。
侏儒臉色微變,冷冷的道:“散介生,我敬你是伽蘭城品鑑師,對你也算敬重,你明明身在屋中卻不肯答話,這是何道理?本座好歹也是羽修之士,諒你一個小小的初級玄修,也敢在我面前擺起臭架子來。”
正說著話,剛才兩名承仙會的執事已聞聲前來,見到侏儒,不由皺起眉頭來,只是侏儒羽修的境界過於嚇人,二人雖是承仙會執事,也是不敢得罪的。
還是那年輕執事年輕氣盛,道:“前輩,此處為品鑑師所在,閒雜人等不可執擾,前輩還是往別處去吧。”
侏儒將臉色一沉,喝道:“大膽的狗奴才,你等承仙會也不過是我天一宗養的看門狗罷了,你真個以為這伽蘭城就是你們的地盤,若饒惱了我,這就稟明宗門,扯毀了伽蘭之約,看你們還能猖狂不成?”
年輕執事忍氣不得,也怒道:“前輩,你若有本事毀了伽蘭之約,我等自然會乖乖走人,可惜現在伽蘭之約猶在,而晚輩職責所在,也絕不能讓你擾了散大師的清靜,你若再不肯走,就莫怪我不講情面了。”
見承仙會的兩名執事出頭,屋中皆是大嘆時運不濟,那侏儒雖是羽修之士,境界驚人,可修行之道,不進反退,此人既知長生無望,定是懶於修行心境,又兼好色逞欲,這心境只怕早就墮落不堪,比起常人來反而更不易把持。
原承天原本希望獵風大出挑釁之辭,定能激得此人進屋,如今有承仙會執事相阻,那年輕執事偏又是個較真的,只怕侏儒難以入院了。
侏儒原本就挾怒帶氣而來,如今被這承仙會的年輕執事搶白,怒火哪裡能耐得住,連聲喝道:“反了,反了,本座是為羽修高士,竟然要受你等的閒氣,還不給我打!”
他身後的凡界武士卻是氣苦,那二人分明是承仙會執事,有法牌在手的,且不說根本是打不得,就算師出有名,那也萬萬不是人家的對手,對手仙術一出,這些凡界武士哪有命在?
侏儒見凡界武士齊皆畏畏縮縮不敢動手,劈手將一名凡界武士的單刀奪了過來,手起刀落,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