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混沌法則極強,只怕難為?”
原承天嘆息一聲,傳音道:“就算難為,也要一試,諸修靠得雖近,可若無聲音聯絡,便是各自為戰,一旦遇到危急,又如何排程安排?這洞府深處,就算不是滅界之門,也定有極大凶險。而諸修貪念已生,又怎肯回頭?”
元雪蝶默默無言,抬起頭來,見原承天緊皺眉頭,那是在動用胸中玄承,苦思妙策,以解當前難題了,心中就道:“承天,那諸修的性命與你何關?你苦心為人,別人未必見你的好處,反倒因你境界低微而輕視於你,你這樣行事,卻是何苦?”
良久之後,她幽幽一嘆道:“原來天下修士之中,居然還有承天這樣的人,哪怕境界低微,卻矢志為他人著想。只因他想的乃是天下,乃是蒼生,正因有此大志,世人的詆譭輕蔑,他又何曾放在心中,正如以江海之廣,又怎在意涓涓濁流?這樣的胸襟,不知世人有幾?”
她這番喃喃自語,並未動用傳音之法,原承天如何聽到?
這時原承天雖苦思多時,奈何那混沌法則委實難破,就算有些玄承可以一試,卻因自己的境界只是仙修,此刻又怎能動用?
就在這時,元雪蝶取出玉瓶,玉手在那瓶上一抹,一道青光乍現,那青光就落到原承天的手中,原承天定晴瞧去,正是那隻定天鼎了。
好在因有兩道界域罩定,這定天鼎除了姬憐舞外,並無第四個人瞧見。原承天瞧著這定天鼎,忽的目中一亮。
第1104章有蝨如象不可敵
元雪蝶此刻取出定天鼎來,一者是表明對原承天已消除成見,這固是一喜,二者是在提醒原承天,或可利用這定天鼎的威能,製造出一個不受混沌法則影響的界域來。
元雪蝶家傳玄承,自非泛泛,她既有此提議,原承天自然要試上一試,他恭身一禮,先謝過元雪還鼎之德,再將定天鼎接在手中,這法寶重回已手,心中好不暢快。
這時元雪蝶亦將目光掃來,二人目光接觸,皆是一笑。此一笑非關男女風月之情,乃是一片相知相重之情。那世間男女,不管是以何名目相守,到得頭來,總要涉及私情。唯有那仙修之士,能夠摒棄七情,方知那相知相敬之趣,絲毫不亞於男女之情了。
原承天正要將這定天鼎祭出,要以鼎中神光與這混沌法則相抗,需知這昊天十鼎來歷非凡,乃是仙庭之物,再加上自成之域,無界真言,十八可以形成強大界域了。
不想就在這時,前方紛紛亂亂,退下來數十名修士來,這些修士個個面目驚恐,有些修士已是法寶破損,身上帶傷。
也就是此地傳音不利,因此諸修在前方的激戰之聲,絲毫傳不到後面來。
而在這數十名修士身後,則是一隻巨大的異物,此物事與剛才的飛蝨極為相似,可身軀不知大了多大倍,若這隻異物亦是飛蝨,那可真是蝨大如象了。
諸修一邊急退,一邊口中呼喝不休,可是誰也聽不到對方說些什麼,那巨蝨動作並不算快,可勝在生就多足,步子長大,一步就是數十丈,絲毫也不亞於修士的遁速。
便有一名修士因前方修士阻路,只慢了半步,就被那巨蝨將口中一柄長劍也似的利喙透胸而過,剎時鮮血狂湧,這具肉身怕是不能用了。
原承天見此情形怎不著急,可若是無法形成彼此傳音,又如何集諸修之力應付此等異物,更無法探知前方的情形如何了。
他忙將定天鼎祭到空中,鼎中赤子受鼎上的法訣催發,一改嘻笑之情,將一對粉拳握得緊緊,忽將雙拳朝胸口一擊,雙目之中就迸出兩道湛藍的光芒來。
這光芒連同鼎中原有青光,罩定了原承天的重合之域,原承天叫道:“大仙子,憐舞,可曾聽到我言。”
元雪蝶與姬憐舞同時叫道:“恰可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