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便道:“元極,你怎知哪道元魂為萬魂之主?”
元極殘魂道:“當初世尊於蓮前悼我,他口中不言,心神傳念於我,曰:元極,日後我那分魂雖多,唯有那萬魂之主,才會念你顧你,他越是道心堅固,越是知你心意,若是他日後不肯去擔大任,也就不來唸你,你只記得這一句,也就是了。”
青龍道:“如此說來,那世人雖多,也唯有那萬魂之主,才是元極的伴侶,我等只需瞧誰念你顧你,也就是了。”
元極殘魂道:“正是此理。哪怕他初時不遇我,不理我,不念我,可只要他心中有了蒼生,便有了我。”
說來她與原承天的相遇相知,實是一件奇事,或是隔世兩相望,或是隔界遠別離,彼此相望。真正算起來,也不過數日罷了。著實豔羨那世人男女朝朝暮暮,日久生情。
有時就覺得百般不解,怎的就是相知相戀如此之深?今日被原承天觸動天機,將與青龍的一番話回想起來,才知道兩人相知,竟是這樣一段奇情。
想來與承天的這段情愫,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九瓏心中想道:“承天初遇我時,不過是一介少年,那時他渾渾噩噩,只知有已,不知有天下,故而不理我,不念我。而我瞧他,也只是尋常。其後於伽蘭重逢,我瞧他就覺得格生親切,他瞧著我,也是無比眷顧,原來那時他心中已有了天下,那便有了我。”
只是這樣的心事,又怎能說得出口,便是想一想也是羞極。因此原承天見問,也只好不理了。
二人這時已出了極漠之域,前方就是紫原了。
在這紫原之中,則以楊氏為尊,二修既然要赴楊氏總府行事,自然是步步小心。好在原承天與九瓏皆是極謹慎的人,又時時彼此提醒了,怎能露出絲毫破綻來,這一日就來到一座城池之外。
那城池高懸空中,乃是建在紫原最高峰雲頂峰之上,是名雲頂城,乃楊氏創宗老祖所建。
原承天見到此城,倒吸一口冷氣。那城池將整座雲頂峰佔據了,不曾留絲一絲空地,因此城牆與危崖便為一體,端的是險峻異常。
九瓏道:“當初為建此城,楊氏創宗老祖煉製十八根擎天銅柱,深植于山腹之中,那十八根擎天銅柱赫然就是一座陣法,故而欲破此城,需要先破此陣,而此陣的核心機要處,又在老祖的內堂之中,故而這座雲頂城可算是固若金湯,可與天地同壽了。”
原承天道:“想來這座堅城之中,定是防衛極嚴,我等又該從何處著手,潛進城中,去滅刀君魂燈?”
九瓏笑道:“此刻尚不知城中動靜,也不知城中鎮守者為何人,自不可貿然行事了。卻需等雪蝶到了,再來安排。”
原承天撫掌笑道:“我便知道,此事少不得雪蝶。”
九瓏莞爾一笑道:“雪蝶急公好義,我與她可謂是一見如故。而若無雪蝶,此事如何能夠成功。”
原承天道:“卻不知雪蝶現在何處?”
九瓏道:“且讓我尋個所在,引她過來便是。”
原承天聽到此言,不知道九瓏和雪蝶之間又商議了怎樣的妙法見面,懷著好奇之心,跟著九瓏來到雲頂對面的一處山峰上。
此山與雲頂相對而出,卻隔了數千餘里,若是凡夫俗子立在峰上,那雲頂城被鎖在濃雲密霧之中,哪裡能瞧得見。便是原承天也只是隱隱約約的瞧見一座城池的影子罷了。
九瓏降在峰頂,舉目一瞧,選了塊青石,就從懷中取出一尊小小的香爐來。那香爐上有奇香一根,九瓏纖指點了點,此香就燃了起來,自有一股清香飄飄搖搖,向四周散去,那香氣幽微之極,等閒難以聞到。
但若這香氣乃是九瓏與元雪蝶之間的訊號,那麼自然瞞不過元雪蝶的靈識了,二女以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