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楊國皇庭的專用之色,可見這四名玄修既是太虛宗弟子,又是昊天楊家後人了。
這四人見到原承天,都是又驚又喜,一名老者揖手道:“不敢動問,大修真是自天一宗而來?”
原承天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玉牌來,在身前一晃。這老者也是有見識的,見到此牌,可謂又是驚喜,又是惶恐。這凡世間的宗門,有極願與天一宗結納的,亦有極不願與天一宗扯上關係的,可無論是哪家宗門,遇見天一宗大修,又怎敢不敬?
老者忙將手一擺,道:“大修請。”
原承天心中暗笑,這人的身份地位,果然是有好處的,有時比那千言萬語都要省事,自己亮出這天一宗雙特奉的招牌,還怕甄九不出面?
也不多話,就與四名玄修之士掠進城中城中。行動之間,原承天託大,動用禪識細察這四名玄修的修為。這禪識勝在無知無覺,自己的禪識又實在太高,自不會被這四名修士覺察。
一探之下,暗暗將頭一點,這楊氏修士的肌膚色作淡金,內息綿純,與尋常修士果然大不相同,看來昊天楊家的心法,的確有出奇之處,雖不能與自己的紫羅心法相提並論,亦可算是無上修行妙法了。
只可惜這心法畢竟對血脈有極嚴要求,這四名玄修之士總是因血脈駁雜,難以大進。
四名玄修之士領著原承天,落在城中城的一座大院之中。剛才原承天在空中揚聲,已將這太虛宗全宗上下都驚動了,就見三十六名真修級弟子已列在大院之中,肅容以待。
只是這些修士有幾人見過天一宗的大修,雖然是鼻觀口,口觀鼻,可也忍不住將目光移來動去,追隨著原承天的身影。
可是原承天見到這些修士,卻是暗皺眉頭,雖不知甄九的修為,想來起碼也是魔皇級的身份,到時鬥起法來,這些真修之士難免要受池魚之災,多年修行毀於一旦,豈不可惜?
那名老者當前引路,就引著原承天登上院中大殿的臺階,剛行了兩步,就見一名身穿淡黃袍的中年男子滿面春風的迎了上來,其人身後另有兩名紫黃袍修士,亦是玄修級修為。
左側的那名修士與諸修一樣,皆是笑容滿面,唯有這右首的這名修士,卻是眉頭微皺,只是這神情一閃而過,若非原承天刻意去看,再也留意不到的。
那名魔姬說的明白,這太虛宗裡,已有一位長老級人物對宗主的身影起了疑心,莫非便是此人?
那淡黃袍的修士已走到階前,抱拳含笑道:“不知大修光降,有失遠迎,還請大修恕罪。”
原承天原來的打算,是想一見魔修之面,就立時動手,以收攻其不備之效,可此刻瞧來,這殿前修士不少,一旦動手,那玄修之士尚可自保,殿外的一眾真修只怕要殞落大半。
而太虛宗這幾名玄修之士,又都是不知內情的,自己意欲誅殺宗主,這些人怎能袖手?雖說自己不懼眾修圍攻,可到時扯扯絆絆,就怕很難如願了。
於是臉上浮起笑容來,道:“道友不必多禮,在下不請而來,卻是要叨擾了。”
雙方立在殿前寒喧,不過是仙修之士的見面禮數,原承天冷眼相觀,這宗主約是九級玄修,麵皮金黃,與太虛宗其他修士相比,此人身上的仙族血脈更為純正。
只可惜此人時乖運騫,偏被魔修所害。
在與宗主奇交談之時,原承天就向那宗主身後右側的玄修傳去音訊:“在下實為誅魔而來,道友可有教我?”
這傳音試探之舉亦是原承天靈機一動,若這玄修果是那對宗主身份起了疑心,必知自己所指何事,若是不知,則是神情茫然。
而若能尋到一個幫手,到時動起手來,也省去許多麻煩。
那名玄修先是一怔,隨即就慢慢露出一絲笑容來,立時也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