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精緻的宮裝,雖然,封妃不似娶嫁,但衣著禮儀還是把關的很嚴格。
“我要見皇上。”白若嫻淡然地瞥了宮女手中的宮裝,冷漠地走出殿外,卻聽宮女說道:“皇上讓奴婢傳話,廢王是放是殺,這都要看您的意思了。”
白若嫻的腳步到底是停下了。
封妃那日,白若嫻穿戴好宮裝,看著銅鏡中陌生的女子,她不情願地別過了頭去。她走到窗邊,深吸著窗外的空氣,宮殿外的侍人們已經催促了許久,但還是未見得她的影子。
沒有等白若嫻走出殿門,楚瀾側就率先趕到了仁清宮中。這本是皇帝的住所,當白若嫻來以後,這裡便被她一直居住著。
他站在門前看著白若嫻落寞的身影,揮手示意下人退下,楚瀾側走到他的身後,語氣中沒有寵溺也沒有冰冷:“所以的脾氣,也該收斂了。”
“貴妃之位我已應下了,楚定王,你又何時放過?”白若嫻沒有看他,以往對他的笑容都在此時被冷漠取代。
白若嫻的話剛剛出口,便被楚瀾側拉進懷裡,他拉著她的手腕有些用力,白若嫻有些吃痛,他依舊沒有鬆開:“可不可以,不要只想著他?”
有時候,也多少為你自己想一想好嗎?
白若嫻是感受不到他內心想說的話的,面對他的動怒,她以為他是惱羞成怒,心中更加將他看輕了幾分:“皇上,這是要用強的嗎?”
面對白若嫻帶著鄙夷之色的目光,楚瀾側不想做任何解釋,他心中有些悲楚,卻還是說道:“你覺得你有反抗的餘地嗎?”
這樣陌生的楚瀾側,讓白若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用力將他推開,快速從他身邊走過,想起以往教他練劍,白若嫻心中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兩人相顧無言,楚瀾側留在仁清宮中批奏摺,白若嫻則帶在內室為未出去看他一眼。有人侍女傳言,新晉的貴妃恃寵生嬌,晉封當日就敢與皇上鬧脾氣,就是這樣,白若嫻在後宮的名聲幾乎沒有好過。
新婚入夜之時,楚瀾側終於從奏摺中抬起了頭。白若嫻已經換下繁瑣的宮妃中,她從內室走出,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走到楚瀾側身旁,問道:“楚定王要的麒麟角,皇上給他了嗎?”
不知何時起,楚瀾側聽見有關於楚瀾君的一切,便有些厭煩。他壓制住心中的不愉快,抬頭冷然說道:“交換的條件沒有滿足,所以,朕不能將麒麟角給他。”
“你出爾反爾!”白若嫻憤怒說道。
楚瀾側將手中的硃筆重重拍到桌案上,墨汁濺到了奏摺上緩緩散開,他起身,怒極反笑道:“你以為,朕不會治你的罪嗎?”
“那你殺了我便是。”白若嫻的話中帶著恨意,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楚瀾側。
“你聽好,沒有讓楚瀾君拿到麒麟角的人,是你自己。”楚瀾側看著她怨恨加深的目光,繼續道:“你一次次忤逆朕,朕不殺他且放了他,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話至如此,白若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楚瀾君知道她有被人強要的威脅,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推了出去。心中,驟然有些痛意,白若嫻咳嗽了幾聲,低頭時,看見手心有一抹血痕。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楚瀾側感到有些不對勁時,她已經握住手,將手別在了身後。
但是,她嘴角那麼刺眼的血紅,楚瀾側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氣憤在一瞬間冷了下來,他走到白若嫻身邊,用手指擦去了她嘴角的血,道:“好好的,待在朕身邊,不好嗎?”
楚瀾側的語氣溫和了幾分,她看著她的倔強、她的恨意,他是比任何人都要感到難受的。白若嫻倔強地轉過了頭,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她背過身子,將自己的衣服已一件件tuo下,但最後一件衣衫褪去時,她道:“你想要的,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