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我突然懂得小病是福這個道理了。”她笑:“能被你這樣侍候著,就算每天都病一場我也願意。”
“想得美,等你病好了,有你好看的。”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起來,凌靜妍條件反射地瞅他一眼,果然,看到他低頭瞅了眼手機螢幕上的號碼,邁步向外走去,然後他的嗓音依稀傳進來:“什麼事?”
又是那個女人嗎?
凌靜妍抓緊薄毯,突然間覺得有點好笑,她瞎緊張個啥勁啊,真把自己當人家老婆了?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她就特不理解那些整天疑神疑鬼、杯弓蛇影的女人,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不就得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是坦誠嗎?
可是事到臨頭她才發現,這種心情叫患得患失。
聶文遠沒一會就進來,“我有點事出去一會兒。”
“嗯。”她儘量使自己的表情顯得漠然,想了想說:“我等你。”
簡單的三個字其實包涵了很多含意,如果聶文遠讓她不必等,說明不是一時半刻回得來的,同時她也想隱晦地提醒她的存在。
聶文遠衝她清淺一笑。
“好!”
這次他沒有食言,大概二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回來了,手中還拎著一個食盒。
凌靜妍還在追看她那部韓劇,只微微掀了掀眼皮:“回來了?”
“嗯。”他過來將食盒放到桌上:“別看了,過來吃點東西。”
“又吃?”剛放下碗筷沒多久呢。
“你剛才不是說那些飯菜不好吃嗎?我看到門口有賣糖水的小攤,就替你買了一碗。”
“大晚上的喝糖水,你真怕我長不肥啊?”
“上次在你家的時候你不挺愛喝的嗎,一口氣吃了兩碗。”
“那是你硬塞給我吃的!”
說著她被他從床頭架起來,披了件外套坐好,那碗冒著熱氣的糖水推到她面前。
“那你是喜歡我來硬的?”
她白他一眼,不過還是拿起小勺,一點點喝起來,果然甜絲絲的,一直沁入心脾。
只喝了大半碗她就喝不動了,推開碗說飽了,聶文遠過來替她收拾碗筷的時候,她連自己都沒料到地抱住他,將臉貼到他肚臍上方。
聶文遠一怔,然後笑著伸手,坐下來,將她擁到懷裡,圈緊。
她頭俯在他身前,用力吸了幾口氣。
真好,那討厭的香水味一點都沒有了,她心底的陰霾也隨之消散了好多。
“我還以為又要等你好久呢。”她喃喃說。
“就這麼捨不得我?”他輕笑,撫著她的髮梢。
她不爭氣地嗯了一聲,然後強硬地說:“你別誤會啊,都說生病的人最脆弱了,我只是一時感觸而已。”
“你這是暗示我該借這個機會乘虛而入嗎?”
她惱得從他懷裡抬起臉來:“是啊,你會嗎?”
他的瞳仁漆黑無邊,裡面帶著鑽石般炫目的光彩,就在那一片流光溢彩的璀璨中,他慢慢靠近她。
“唔……我感冒了……會傳染的。”
幾個字艱難地從她齒縫中擠出來。
回答她的是一句極其欠扁的呢喃。
“真甜……下次要老闆娘再多放點糖……”
骨科病房裡,齊悅氣惱地揪著床單,她讓看護給聶文遠打電話,說她沒胃口,一天都沒吃東西,可那人只是來科室溜了一圈,囑咐了看護幾句,連病房門都沒進。
就算她沒有魅力,她這張精心整容過的臉孔也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她捶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