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賞幾幅畫,做幾首詩詞讓人開開眼界,”晉安公主語氣雖是商量的口吻,但是話音一落,便有人拿了畫還有筆墨上來。
能在公主以及王妃面前露臉,不少人心裡都願意,於是這些年輕小姑娘們便開始端詳起畫來,以便做出一首好詩。
曲輕裾看著這些躍躍欲試的少女們,瞬間覺得,晉安公主這是在找樂子,左右這些年輕姑娘與她又沒有多大的利害關係,熱鬧熱鬧倒是不錯。
這些人在賞畫,曲輕裾等人自然不會湊這個熱鬧,便喝著茶說些閒話。
“聽聞前天夜裡河畔的上元燈極美,只可惜我抽不開身,不然定要去看看,”寧王妃衛青娥語帶惋惜,“府裡的燈雖美,總缺了幾分趣味。”
曲輕裾看到秦白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二弟妹可去看過?”衛青娥把話扯到曲輕裾的頭上。
如今誰不知道端王帶著端王妃賞花燈,還到瑞王的畫舫上賞焰火?曲輕裾挑了挑眉,衛青娥問這話,無非是想挑起她與秦白露之間的事端罷了。畢竟,曲約素與她一樣,是姓曲。
此時端王府內,賀珩聽到了一個毫不意外的訊息。
“老三要昌德公三女為側妃?”賀珩面色平靜的看著王昌名,“此事確定?”
“瑞王府已經下了納書納禮到昌德公府,想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王昌道,“只是不知昌德公府是否會應下。”
“他們當然會應下,”賀珩把玩著一枚根雕,似笑非笑道,“老三也樂得下我一回面子,他也不想想,曲家三小姐與王妃能有多大幹系。”
王昌名不敢提及王妃,只好道:“戴鐸還傳來訊息,瑞王爺對欽差遇刺一事十分憤怒,懷疑是寧王故意陷害。”
賀珩垂下眼瞼,把根雕放下,彈了彈根雕的底部:“由著他怒。”
只見根雕底部是個鏤空的樓閣,看起來漂亮,實則並不牢固。
☆、44·指桑罵槐
女性大多偏愛婉約的詩詞;曲輕裾接過衛青娥遞過來的詩詞,隨意瞟了一眼;就看到什麼清風、淡煙之類的字眼,她隨意翻了翻便遞給旁邊的秦白露,“我覺得這些姑娘都很有才華;只是我不擅詩詞,不如讓三弟妹看看。”
秦白露接過這幾份由晉安公主選出來比較出眾的詩詞,打頭的便是昌德公府上三姑娘的詩作;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往下翻了翻;對曲輕裾道:“二嫂世家出身,連貴府三姑娘都這般有才華,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這話說得有些刻薄;即便瑞王受皇上寵愛,那也是弟弟,你一個做弟妹的用這種語氣對嫂嫂說話,未免也太不懂尊卑些,虧得秦家乃是書香世家,怎麼會有這般教養的女子?
晉安公主眉梢挑了挑,抬頭看了秦白露一眼,隨即低頭品著茶。
“貴府?”曲輕裾笑吟吟的拿出手絹擦著嘴角,語氣溫柔道,“三弟妹,不是嫂嫂愛說教,只是你這話也太不規矩了,咱們女人出嫁了那就是出嫁從夫,我的府上便是王爺的府上,三弟妹這話豈不是不把我當皇家的人?”
這話連皇后娘娘都說不得,更何況秦白露一個弟媳?
秦白露聽完這席話,心裡恨曲輕裾不給她留顏面,面上卻只能賠笑道:“二嫂恕罪,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話,還請嫂嫂原諒則個。”說完,起身一福。
曲輕裾沒有起身回禮,只是頷首道:“弟妹無需多禮,咱們妯娌間也沒那麼多規矩,只是今日我還得說一句,如今我是端王妃,母親乃是曲田氏,弟妹日後莫要弄混了。”
秦白露臉上的笑意幾乎要凝固,她沒有料到曲輕裾會這麼直白的把昌德公撇開,想起京城裡關於昌德公府與端王妃之間的傳言,什麼昌德公為人放蕩不羈,髮妻亡故百日不至,便娶了新婦;什麼田梁氏為母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