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氏女子的青雲路了,曲輕裾看著面無表情的賀珩,笑著轉過頭,視線落到癱軟在地的魏珠身上。
“拖下去,賞四十大板送回魏家,”賀珩握住曲輕裾的手,冷道,“今後若是有選女在宮裡隨意亂走,通通杖責四十後趕出宮。”
一個被皇上下令打過板子又送出宮的女人,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曲輕裾看著魏珠被太監拖下去,嘆了口氣,“我不過是由一個不受待見的嫡女成了皇后,竟是如此容不得別人的眼。
“讓這樣的人到我面前誣衊你,這些人是把我當成了傻子,”賀珩扶了扶她鬢邊的銀角釵,語氣格外溫柔,“別為了這種人傷神,走,陪我去午睡一會兒。”
曲輕裾笑了笑,“有皇上在,我傷什麼神,皇上英明睿智,絕世無雙,千秋萬代。”
“朕的千秋萬代不也是你的?”賀珩笑開,心情很好的帶著曲輕裾回了天啟宮後殿,至於剛才的事……
輕裾有了他這麼好的男人,還會去想別人?!
錢常信與木槿四目對上,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種感慨的情緒,然後默默的跟了上去。
“魏家的女人被趕出了宮?”賀淵一腳踢開給自己按膝蓋的太監,這些日子他常常要去壽康宮跪著給先帝祈福,膝蓋早青了一大塊。
“本王的皇兄對皇后可真是痴心一片,連這種事都能忍,”他冷笑道,“他倒是好手段,才多久時間,就把朝上的人壓得服服帖帖了。”
站在下首的高鐸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才道:“王爺,如今形式比人強,我們不如暫時按兵不動,等待好時機?”
“好時機?”賀淵嗤笑一聲,“如今本王在朝上的人已經被打壓得七七八八,老大的人早就站到新皇一派了,父皇重用的幾個大臣中,田晉珂和羅長青與皇后關係匪淺,自然會盡心扶持新帝,至於魏炆廣陸景宏這種人,不用新帝用手段,就是新的保皇派。父皇的禪位詔書是當著好些大臣擬的,印是他親手蓋的,你說本王還有什麼好時機?”
高鐸沒有想到瑞王把現實看得如此清楚,猶豫著道:“既然如此,王爺您何不好好替皇上辦事,這樣皇上也不好再針對您。”
“賀珩那樣的人,面上做得比誰都漂亮,狠起來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賀淵本來是十分傲氣的人,可是短短兩月,便被現實打壓得去了一半的傲氣,“就算本王歸順了他,他也不會待本王多親近。何況本王也不想捧著他,”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本王就見不得他好。”
高鐸默默的看了賀淵一眼,這種沒事折騰的行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啊?
“如今魏家的人該怎麼辦?”他猶豫道,“皇上待皇后情比金堅,魏家這種手段不過是自取其辱,他們若是求到王爺您該怎麼辦?”
賀淵冷笑道:“當初是他們求著讓本王幫忙,如今他們自己愚蠢,把事情辦砸了,與本王何干。”說完,他召來何福兒,“日後魏家人若是上門,通通不見。”
“是,”何福兒記下後,猶豫了片刻後道,“王爺,西側院的曲側妃病重,是否給太醫院下帖子,招個太醫給側妃瞧瞧。”
“這種由王妃管的事,問我作甚?”賀淵不耐的擺手,顯然已經不把西側院的人放到心上。
何福兒當下便明白了,正是因為王妃不管,他才拿了瑤溪的好處來求王爺,看這個樣子,西側院的那位是失寵了,他日後也不必在西側院費心了。
高鐸作為門客,聽到王爺後院之事,自然閉緊了嘴,待何福兒退下後才道:“王爺,在下聽聞您有一位側妃乃是皇后的妹妹,不知是否就是這位?”
賀淵不解高鐸的意思:“確實是她,只是皇后與曲家感情不好,這個曲氏也沒有什麼用。”
高鐸笑了笑:“既然如此,請恕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