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以為報,半月前聽說將軍要出征,奴家就跟楚校尉說將軍出征在外,身邊不能沒有人服侍。因此主動要求跟著一起來伺候將軍的飲食起居!”
說到這裡,陳清瑩又擔心趙子良怪罪楚歌,連忙又道:“此事是奴家一力央求楚校尉的,楚校尉熬不過奴家才答應,將軍要責罰就責罰奴家好了,不要為難楚校尉”。
趙子良冷哼道:“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行軍打仗乃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以為這是過家家,當兒戲嗎?先不說行軍之苦。就這裴將軍城現在也不安全,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女人哪裡來那麼大的膽子?是不是楚歌硬要讓你來的?”
陳清瑩連忙搖手:“不是不是,不幹楚校尉的事,是奴家自己要來的,當初奴家說過,只要將軍救我們母女出苦海,奴家願做牛做馬報答將軍”。
趙子良無奈。嘆道:“你這個女人······當初咱們可早就說好了,把你帶入大唐境內之後。你們母女就可以自行離去,不需要你什麼報答,你既然要留下來幹掉家務活賺點錢,你就留在撥換城好好幹活就好了,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裝扮成扈從?難道你放心把女兒一個人留在撥換城?”
陳清瑩低聲道:“奴家是想瞞著女兒一個人跟著扈從隊過來的,卻沒想到女兒芷韻也偷偷跟著過來了。還一直跟在奴家身邊!”
趙子良聞言雙眼瞪得如燈籠一樣,立即爆發了:“什麼?她也跟過來了?我草,你們這不是來伺候我的,而是來給我找麻煩拖後腿的!行了行了,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諾!”陳清如蒙大赦,答應一聲後匆忙退了出去。
趙子良走到房間,脫了盔甲和衣物,躺在澡盆內滿腹心事的慢慢搓著澡。
直到楚歌在外面大喊:“將軍,將校們都已經到了,就等將軍出來議事!”
“知道了!”趙子良睜開眼睛答應一聲。
起身拿起毛巾擦拭身體,穿好衣服後提著披掛走了出來,趙子良對門外喊道:“門外那誰,進來給本將軍披掛!”
門被推開後,一個穿著皮甲的小人走進來,趙子良又是一愣,問道:“你母親呢?”
王芷韻怯生生走過來道:“母親聽說將軍又要去打仗了,就去廚房給將軍準備酒菜,讓奴家在這裡伺候!”
“······”趙子良不知道說什麼好,實際上他這副身體的年紀也只比王芷韻大三四歲而已,沉默了一會,自己將盔甲套在身上,說道:“好吧,你過來給我係甲!”
“諾!”王芷韻答應一聲,小碎步走過來身出小手把趙子良甲冑上的繩子繫緊,左右兩側所有繩子都繫好之後又拿來溼布把盔甲上乾涸的血塊擦拭乾淨,直到把甲冑上擦拭得閃閃發亮、護心鏡都能夠反射光亮才算完。
趙子良走到銅鏡前打量了一番,很滿意。這盔甲雖然在戰鬥中被砍過很多刀,上面留下很多劃痕,但都沒有破裂,經過擦拭之後又明晃如鏡了。
想著將校們正在大堂等著自己議事,趙子良立即快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下扭頭對王芷韻道:“謝謝你和你母親!另外告訴你母親,這些天我要遠征,可能十天半月都不能回來,你們娘倆就留在這裡,哪兒都準去,直到我回來為止,聽懂了嗎?”
王芷韻連忙點頭:“嗯!”
趙子良與手下校尉們商議妥當之後,就立即清點兵馬、攜帶糧草和軍用物資啟程趕往碎葉城東面十里處紮營,蓋嘉運決定把大營建在這裡,趙子良受命打前哨先在這裡把營寨搭起來。
趙子良一邊領著將士們紮營,一邊去通知在碎葉城南面紮營的拔汗那國國王阿悉爛,讓他率軍趕來集結。
碎葉城南邊就是千泉山山脈,沒有道路通往南方,想要前往南方,就只能走賀邏嶺,阿悉爛達幹率部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