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嫂費心!”說完,她又起身:“二嫂還是分神管好自己院子裡的事情吧,別忘了祖母前次的叮囑!”
如嫿看她針鋒相對,冷笑了一聲又要開口,卻聽裡間一聲脆響,傳來蘇有容的夾著咳嗽聲的怒喝:“二嫂,我還沒死呢,你就來欺負我箏兒了麼?”
他這一句,嚇得如箏三步並作兩步地進了裡間,如嫿卻是一句都沒敢回,匆匆跑走了。
如箏生恐蘇有容勾了心事又難受,撩了簾子進屋一看,卻見他面帶微笑地坐在床上,腳邊上是一個粉碎的茶碗,蘇有容對著如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指外面,如箏會意撩開簾子看了一眼,見如嫿確是走遠了,才笑著讓浣紗進來收拾了,坐在蘇有容身邊:
“我就知道,我夫君也不是那小性兒的人,怎會和她一個婦道人家尖酸貨當真生氣。”
蘇有容轉頭睨了她一眼:“你就知道?你知道你還嚇得兔子似得衝進來?!”
他一句話逗得如箏笑著抬起手:“你說誰是兔子!”卻看看他身上,覺得打哪裡都危險,都不忍心,便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咱不生氣,你歇著吧。'。mianhuatang。cc 超多好看小說'”
安頓了蘇有容躺下,如箏又帶了應嫻進來陪他說話,蘇有容看著懂事乖巧的侄女兒,白日裡的傷感也終於消散了些。
自那日以後,寒馥軒便安靜了許多,蘇有容一邊緬懷著故人,一邊安心養著傷,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如箏也派了夏魚時常出去打探訊息,再將得到的訊息添添減減地說給蘇有容聽。
凌逸雲的喪事辦完了,前去弔唁的人很多,便連明德帝也賜下了安撫的賞賜,小郡主李踏雪求賜婚的摺子,被皇帝駁回了三次,她自己卻是初心不改,一直以凌家的媳婦自居,雖然還是住在王府裡,卻是出入都是孝服,認認真真地給凌逸雲執妻禮帶起了孝,這樣出格的舉動,如今已經成了京師的奇談,旁人是感還是笑,如箏二人也不在乎,只是在心裡敬佩她敢愛敢恨,卻也扼腕嘆息,他二人一個明白的太晚,一個走的太早……
快到中秋的時候,李錢根來信兒說朝廷給北地逃難的難民發放了路費,讓他們回鄉安頓,得如意莊救治的難民除了傷病動不得的還在休養,大半都踏上了歸程,如意莊也給他們發了些糧食傍身,並且遵從如箏的意思,並沒有透露東家的訊息,如箏看著李錢根報上來的賬目,知道他是儘量精打細算才沒讓莊子上虧太多,看著這小小的投入卻救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如箏心裡也是稍感安慰,便著意去信誇獎了他一番。
快到中秋節的時候,自府外卻是傳進來一個奇怪的訊息,說是國公府的二少夫人對著弟妹冷嘲熱諷,氣的在家休養的庶弟摔了藥碗病情反覆,老太君勃然大怒讓徹查,又把如箏叫去問,如箏語焉不詳恰到好處地讓老太君明白了似乎是確有此事,雖然最終沒查出究竟是怎麼透出的風聲,但比對著之前寒馥軒鬧得那一場,老太君倒是全明白了,便把如嫿和蘇百川叫到主院好一頓敲打,末了又讓丫鬟給廖氏傳了信兒,給了漪香苑一個大大的沒臉,當晚就有丫鬟聽到松濤苑裡摔摔打打地,第二天蘇百川就住進了蕉聲閣。(。MianHuaTang。cc 棉花糖)
如箏自然知道這訊息是誰透出來的,卻怎麼想都不對,自家夫君可不是那種小心眼兒會跟沒譜兒的嫂子擰的人,這一天晚間品茶聊天時,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蘇有容只是笑著說了句“殿下吩咐的,和朝局有關”如箏略想了想就都明白了,又笑到:“倒是可憐了二嫂,些許小事倒是傳遍京師了……”
蘇有容看著松濤苑的方向,目光裡含著一絲冷意:“是她自己無德,骯髒心思有什麼可憐,箏兒你就是心太慈了……”
此事夫妻二人笑笑也就過了,如嫿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