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應該就能去見見……去見見夏淺了。
————
顧邵之在公司,晚夏在臥室裡睡覺。
傭人在客廳裡整理茶几和沙發,她聽到有人在正確輸入防盜鎖密碼後,發出的‘滴’的聲音。
這是高檔別墅區,自然不會有外人隨隨便便就能進來,而且還知道門上的密碼,她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顧邵之。
連忙站起身,她還沒走到玄關,對方就已經開啟門進來。
是她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全黑色的裝扮,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傳遞著危險的氣息。
面龐冷峻,周身都帶著冷意,矜貴又淡漠,黑眸裡的暗色讓她懼怕。
不自覺的攥緊手裡的抹布,低聲詢問,“這位先生,您是哪位?”
陸淮安淡漠的視線在客廳裡掃了一圈,嗓音沉靜沒有任何起伏,“紀晚夏呢?”
傭人聽到他這麼問,緊繃的神經鬆懈了幾分,原來是認識紀小姐的,難怪知道家門上的密碼。
既不打招呼也不敲門,就這麼直接闖進來,對方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太過陰戾,傭人不敢直視,畢恭畢敬的回答,“紀小姐還在臥室裡休息。”
得到準確的地點,陸淮安就邁開腳步,往樓上走。
傭人看著男人上樓後直接去往主臥的方向,對方位很清楚,不像是第一次來。
心中大驚。
那可是,可是顧先生和紀小姐私密的空間……
……
晚夏是被男人粗魯的從床上拽起來的。
朦朧的睡意驟然消失,混沌的眼睛很快清明,她看清了站在床邊男人的臉。
將被褥往上拉了拉,皺著眉問,“陸淮安,你發什麼瘋?”
上班的時間,他不在公司卻跑來這裡,一句話都不說就踹門進來,是不是有病!
陸淮安開啟衣櫃,隨手扯了間衣服扔到晚夏手邊,他潭底光線陰鷙,像是一把刀刃,彷彿能生生剜開一個人的血肉。
冰冷的嘲諷,“你不是聲稱跟林初能共患難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她差點淹死在泳池裡,你不去慰問一聲?”
晚夏懶得搭理他,重新倒進被褥,淡淡的回擊,“陸淮安我發現你是不是精神錯亂得了神經病?你都三十多歲的了,還不知道尊重人?”
林初自從十歲那年掉冰湖裡,高燒不退導致記憶斷片之後,就變得極其怕水,別說海邊河邊這種地方,就連洗澡都只會選擇淋浴。
怎麼可能突然去游泳,還差點淹死……
“我給過你時間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開始喊救命了。”
陸淮安說完這句話後,把躺在床上的晚夏大力拽了起來,給她裹外套的動作很迅速。
在晚夏反應之前,就被男人扛在肩頭大步走出臥室。
這是讓她很難堪的動作,用力捶打著男人的背,充血的難受感讓她幾乎尖叫出聲,“陸淮安你是不是有病!我還沒換衣服!”
外套裡面只有睡衣,睡衣裡面什麼都沒有。
“給你時間換,你躺著不動,怨不得我,”陸淮安冷峻的眸沒有絲毫波動,下樓的步伐沉靜淡定,“顧邵之的女人,就算是脫光了也沒人敢多看一眼。”
晚夏眼尾發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上半身倒立所有的血都往腦子裡衝。
她從小的教養,即使氣得腦仁疼,也不會說出一個髒字,“別廢話,放我下去!”
從陸淮安上樓,傭人就密切注意著樓上的動靜,看著晚夏被扛著下樓,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連忙上前,“紀小姐這是怎麼了?這位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