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還在裝‘流產’過後的虛弱,打趣著說,“嘖嘖,南醫生自從婚禮過後,就沒有去醫院上班了,是準備辭職在家當坐吃等死的豪門太太了嗎?”
南灣靠在沙發上,柔軟的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米色的毛衣裙讓她整個人顯得很溫婉寧靜。
手裡握著茶杯,病後初愈沒力氣跟她胡扯,瞥了她一眼,“我最近可沒惹你。”
沈之媚看著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我怎麼了嗎?”
南灣喝了口熱茶,把茶杯放在桌面上,面無表情的說,“你走吧,別留著吃飯了,我怕消化不良。”
“這就嫌我礙了事啊,”沈之媚往她身邊挪了點距離,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似笑非笑,“我會走一個多禮拜,你們家大總裁不會虐待我兒子吧?”
比起南家那個大染缸,嘉樹待著這裡她才能放心。
南灣推開她的腦袋,扶額問她,“幾天不見,你怎麼開始招人煩了?”
話都不會好好說了。
“我這不是看你精神不太好,就隨口逗你兩句,你還不領情,”沈之媚故作失望的搖了搖頭,“人太善良了果然還是不行。”
南灣,“……”
沈之媚看著平日裡半點虧都不吃的南醫生今天吃了憋,還是沒忍住,笑倒在她肩頭。
和嘉樹清脆童真的笑聲不一樣,南太太的笑很欠。
南灣有點想掐死這個女人,但是她很能忍,所以沒有真的動手,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任由沈之媚笑到停止。
沈之媚彷彿了是做了一件積累的事,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經起來,“給你說件事。”
這個時候南灣不認為能從她口中聽出什麼好話,所以直接拒絕,“不想聽。”
站起身,還未來得及走出一步,就被沈之媚拽著手臂重新摔回了沙發。
腦子頓時嗡嗡的響。
南灣撥開散在臉頰上的髮絲,手指按著太陽穴想著:如果這個時候有多餘的力氣,她真的會掐死沈之媚,忍什麼的都不存在。
然而,她沒有。
沈之媚也注意到了南灣好像是真的不舒服,連忙扶著她坐好,把桌上的水遞給她。
看著她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雖然心裡覺得她不對勁,但是嘴上功夫依舊沒閒著,“怎麼結了婚就變林妹妹了?”
南灣懶得理她,緩過那陣一萬隻蜜蜂在腦子裡亂哼哼的難受感之後,才接過水杯,喝了兩口。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沈之媚本來也沒打算真留在這裡吃晚飯,她是明天早上的航班,還得回去收拾行李。
清了清嗓,看著南灣說,“你猜我今天在醫院裡碰到誰了?”
她這麼說,南灣的第一反應是葉君彥,但轉念一想,如果真是葉君彥去醫院糾纏她,她也不會說。
吞下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問,“……誰?”
“南懷煜,”沈之媚水墨般的眉眼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可以說是寡淡無味的,“他把我病人家屬的肚子搞大了,人家去打胎,他在最後關頭趕過去攔了下來。”
聞言,南灣手上的動作頓住,側首看向身旁的人,許久才開口,“你說的是……姓白的那位。”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沈之媚很詫異,“你怎麼知道?”
知情的人嘴巴都被威風的南氏總裁用錢封住了,就算是有人不怕死暗地裡嚼舌根,也傳不到南灣的耳朵裡。
比起沈之媚的吃驚,南灣就顯得很淡定了,“我之前去青大附近吃飯的時候,恰好碰到南懷煜的鶯鶯燕燕去找白若書的麻煩。”
她當時是沒想那麼多,只是以為千金小姐看到好欺負的服務生耍耍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