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那張落在地面沒人撿的名片,被過往的車輛碾壓被路人踩踏之後,已經完全看不清上面的字跡。
晚夏拿著一本雜誌給豌豆扇風,看著靳司南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靳先生,我這幾天忙著照顧孩子,忘記了。”
雖然她說的是抱歉的話,但語調裡沒有一絲歉意,依舊是那副慵懶散漫的模樣。
“算了,畢竟我寬宏大量,更何況,”靳司南取掉了墨鏡,從路過的侍者托盤裡拿了杯香檳,唇角的弧度邪肆,“美人兒在我這裡向來都是有優待的。”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薑黃色的裙子,依舊是吊帶的款式,大片的肌膚都暴露在空氣裡,即使只化了淡妝,隨意的靠著藤椅,也依舊賺足了男人們的視線。
就連臺上賣力表演的明星,也比不過。
晚夏彎唇淺笑,“那我是不是隻需要口頭感謝一下就可以了?”
她在鄉下待了太久,遠離網路資訊,竟然不認識臺上正在跳舞的女明星,以前幾個的咖位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叫不上名號的三流小明星。
靳司南喝了口香檳,目光灼灼的凝著女人嬌媚的臉蛋,像是被那絕美的笑容晃了神一般。
幾秒鐘後,他認命般的嗤笑道,“得,自己挖的坑,我認了。”
規規矩矩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的豌豆有點蔫,昂著小腦袋,“姑姑,這表演一點也不好看,我想去吃蛋糕。”
晚夏不認識這位千金小姐,只是冒充粉絲進來會會老朋友的。
蛋糕……
現在還真是有點困難。
靳司南看出了晚夏的尷尬,在她說話之前,就把饞嘴貓抱到腿上坐著,“小公主,叫一聲‘靳叔叔’,叔叔就帶你去吃蛋糕。”
蔫蔫兒的豌豆眼睛裡頓時燃起了光亮,她幾乎想立刻跳起來叫叔叔,但還是忍住了,可憐兮兮看向晚夏徵求意見。
媽媽囑咐過,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只有姑姑說可以了才行。
粉糰子一個勁兒眨眼賣萌,眼睛裡的光芒很耀眼,她還雙手抱拳做出一幅‘拜託拜託’的模樣,晚夏根本拒絕不了。
無奈的點頭。
得到准許後,豌豆開心的手舞足蹈,糯糯的問,“蜀黍,我想要兩塊可以嗎?”
靳司南抱著小姑娘站起身,朗聲笑道,“別說兩塊,你就是想全部都端走,叔叔也會給你想辦法的。”
現場人有些多,豌豆是被靳司南架在脖子上的,比她坐在藤椅的時候要開心很多很多。
沈唯一登臺的時候,粉絲的尖叫聲和吶喊聲幾乎能將草坪上空遮陽的頂棚衝破。
一首歌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分鐘。
她演唱的,是四年前奪得最佳歌手的那一首歌曲,晚夏在她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女神吸引,她輕而易舉就去了後臺。
沈唯一唱完歌就下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是十足的一線大咖的作風。
晚夏靠在休息室門框上,白嫩的手指勾著一縷長髮把玩,姿態慵懶,“沈小姐,別來無恙啊。”
身後的經紀人想上前趕走不相關的人,但被沈唯一抬手阻止了。
她一身白色的長裙,妝容精緻,禮貌的笑著,“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晚夏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不好,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晚夏搖了搖頭,緩緩抬眸看向面前的人,眼底的笑意清淡如水,“看沈小姐的模樣,應該過的挺順心。”
沈大明星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從別人那裡偷來的人生,真是讓人挺佩服的。
聽到晚夏的話,沈唯一唇邊的笑意有短暫的凝固,但稍縱即逝。
她依然是那副美麗溫婉的女神形象,嗓音溫軟動聽,“睡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