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後面,語氣更是不善,如果不是看出吳琅是先天境界,他們恐怕就要動手了。
“五代弟子,便如此不知禮數。”
吳琅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幾十年沒有回到宗門,居然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匠神宗一個區區五代弟子都自持老重,弟子更是飛揚跋扈,他想到自己為了匠神宗所做的一切,不免有些心寒。
要知道,匠師在大陸的地位不高不低,但也絕對無法和大型修真家族以及三大道門之類的比肩,而匠神宗以煉器為宗教目的,其門人在吳琅離開那會兒只有百個左右,雖然算不上煉器頂尖,但在大陸上,吳琅相信除了碧莊之外,應該無任何勢力的煉器造詣可以和匠神宗相提並論。煉器燒錢也賺錢,一件好點的三品法器放到拍賣行至少能夠賣出十五塊下品靈石以上,四品法器更是價值連城,難得一求。
當初蕭塵五十塊下品靈石換取了寶器玲瓏玲,震驚大陸,匠神宗也一下子出名,讓吳琅踏上了多年不得返鄉的復仇之路。
可當他回到這個地方時,雖然山門沒變,但早就物是人非,唏噓之感充溢身心,他看著這自稱五代弟子的賀池,一時間竟愣住說不出話來。
那賀池皺了皺眉頭,道:“如果你們是來求煉器的,現在就請回吧,我們匠神宗不和野蠻人打交道,傷我弟子,還口出狂言,實在是無法無天。”
吳琅將剛才那令牌拿了出來,他丟給了賀池,表情已是恢復了平淡,冷冷道:“你這個弟子,剛才老夫給他令牌檢視,他竟不屑一顧。這一腳的懲罰,老夫還覺得輕了!”
賀池接過了令牌,拿在手裡看了看。
起初他還是漫不經心地掃過,當他看到令牌背後那兩把大錘和一個銅爐時,頓時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思議,抬起頭來看向吳琅。
心知此人是認出了此物,吳琅淡淡道:“看清楚了嗎?”
賀池嚥了咽口水,也沒有多說什麼,也並未表現出多麼恭敬的樣子,而是道:“我進去通報一聲。”也不等吳琅答應,他吩咐了手下的弟子看著大門,便徑直走了進去。
那剩下的六個弟子,兩個扶起昏迷的年輕人跟著走了進去,四個則是目光不善地盯著楚浩三人。他們臉上均是帶著傲氣和盛氣,也不知這四個後天期的匠師哪裡來的這麼莫名其妙的自信和不屑。
“怎麼回事,像防賊防盜一樣。”楚浩乾笑了一聲,盯著吳琅淡淡道:“你們匠神宗的禮數好像真不怎麼樣。”他頓了頓,才想起什麼,道:“你是幾代弟子?”
“先師乃是第二代弟子。”吳琅回答。
楚浩點了點頭,說:“這麼說你是第三代弟子的首席了,不知眼下這個匠神宗的掌門輩分和你一樣還是比你低。”
吳琅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當初的師兄弟還認不認得我。畢竟我也極少回到匠神宗來。”
“那有什麼,你師傅能做出寶器,還怕他們不認得?”楚浩笑道:“看眼下這樣子,你師傅乃是匠神宗的一塊金字招牌涅。”
吳琅也是個人精,自然聽出了楚浩話語裡的意思,他一掃那四個弟子,沒有說話。
陸如畫則冷冰冰的,站在兩人身後,惜字如金,除非是楚浩主動開口詢問,否則她可不會開口說話。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楚浩忽然道:“有修士過來了。”
話落沒多久,便見從大門中又走出了三個人來,除了剛才那個五代弟子賀池之外,還有兩個上了年紀,頭髮都發白了的老者來。
“師伯,就是他們……”那賀池進門前握著吳琅的令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其中一個老者的手上,只聽賀池恭恭對著兩人說話,然後手指指了指吳琅。
正如楚浩所說的,這兩個人都是先天期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