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得摔了出去,他接住她,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全程圍觀、到後半段幾乎被無視的寶寶木木地收回視線,默默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的大人都太淫/亂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一次兩次的碰釘子根本無法阻擋青春期少年如火山迸發般的熱情,於是一整個上午,廚房裡,香室的小隔間裡,後園子裡,偏廳裡,隨處可見鳳皇孜孜不倦的身影。
終於在午膳時,十九突然出現,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神色凝重地走了。
於是,一號二號也被帶走了,寶寶出任務了,十九隱了,玉瑤宮中只剩清鳴與卓西西。
二人面面相覷,卓西西若有所悟,一下子耷拉著肩膀,“陛下把我哥帶走了我怎麼辦?”
清鳴搖頭,表示不知。
卓西西快哭出來了,“關我什麼事呀陛下為什麼連我都罰?”
清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唔,這大概是傳說中的連坐。”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鳳皇看她不爽很久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撫,清鳴扶著沿路的椅子緩緩地往內間走。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臥室,坐到書桌前,手略過那本古詩集,還是伸向了旁邊書櫃。見到“婚後相處,弄假成真”那一欄,心中一動,抽出了一本書。
巧生春?
名字雖有些古怪,清鳴也沒在意,翻開書看了下去。
玉瑤宮恢復了寧靜,而與此同時,宮外坊市之間卻在喧鬧著玉瑤宮的種種。
悅來客棧作為昨夜的案發之地,此刻是客似雲來,人聲鼎沸。
眾人都在交換著聽來的看來的資訊,紛紛揣測著昨晚的刺客以及今日宮中皇后馴夫的情形,當然其中不可忽略的還有那個神秘蒙面俠客的真相。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抱著劍的少年走進了客棧,無聲無息地穿過人群,進了後廂房。
端著水從廚房走出來的女人撞見他,愣了一下,又笑了,“你怎麼來了?”
少年只是點點頭致意,便跟著她進屋。
屋裡有股濃濃的藥味,女人嗆咳了幾聲,少年卻面不改色地走到床邊。
床上那人微弱地睜開眼,見到少年也同那女人一樣,一愣又一笑,“你被聖手趕出來啦?”
少年斂下雙目,撇嘴,“他讓我出來賺錢貼補生計。”
少年的聲音有些粗啞。
正在擰毛巾的女人抬起臉,媚眸靈動,不是雲采采又是誰。她噗嗤一聲笑道:“死老頭又愛吃醋心眼又多,分明是想趕走你,獨佔阿九。哎明月!你做什麼!”
見到床上那人掙扎著要起來,她連忙跑過去扶。
明月撐起身子,讓她擦過臉之後,才轉向少年。
“你來找我,是因為昨晚的事吧?”
少年點頭。“坊間形容那俠客,很像你。”
明月嘀咕了一句,“死小孩又設套讓我鑽。”
雲采采翻了個白眼,“那是你自作孽!誰讓你一聽說自己原來有個弟弟就屁顛屁顛要跑來看,一聽說那什麼什麼公要造反就匿名給你弟弟通風報信。這下可好,讓你那奸詐狡猾的弟弟順藤摸瓜查出你,這幾年小動作頻頻,昨天那一齣戲更是直接指向你,誰知道他又在玩什麼了?”
明月被罵得肩膀一縮,小小聲抗議,“死小孩總不至於要害我的……”
雲采采啐了他一口,“枉你有個五毒公子的名號,爛好人,沒藥救!”
“死小孩是指當今皇帝?”少年冷不防冒出這句。
好歹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雲采采很快領會了他的意思,大喜道:“你接到刺殺皇帝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