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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刷乾淨一般。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若水倚坐在床頭,咳得撕心裂肺,末了,她只淡淡問道:“去南陽的路可有被中原的人截斷?”

左護法聽得心驚:“教主,南陽城外皆是武林人士,連那上官其華也在往那方趕……”

“路有沒有斷?”

“……沒有。”

若水笑了笑:“我去南陽,至於巫教……便散了吧。”

一柄劍,一匹馬,她隻身上路。

她從未在外人的面前顯露過身份,這一路走來,倒也安全,快馬加鞭,不日便趕到南陽城下,看見城門上的場景,若水微微紅了眼,數百名巫教教徒被吊在城門上,有的還在□,有的氣息已無。

這些年來,若水從未覺得用盡一切方法達成目標有什麼過錯,但在此刻,她恍覺自己罪孽深重。

她眸光微轉,看見了蕭默年。

恩斷義絕,不過是怒極絕望之下的氣話罷了,她從來都不能對他真正的不聞不問。

手中長劍一緊,她正欲上前,忽然有人喝道:“她是魔教教主!”這個聲音讓若水微感熟悉,轉眼一看,卻是木兆子,這些年她一直將他留在教中,滿以為此人無害,沒想到……

這一句大喝,立即喚來周圍人的瞪視,若水眉頭一皺,心知不能拖延,當下提氣縱身,直直向蕭默年而去。哪想腳卻被人用鐵鏈緊緊牽住。眾人一擁而上,將若水緊緊圍在其中。

長劍出鞘,一場廝殺立即染出了漫天血幕。

蕭默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聲音在他嗡鳴不斷的耳邊傳不進去,他只見城下的四處散亂的擺著中原人的屍首,一個人影渾身是血的在拼殺。

“若水……”聲音在喉頭滾動,心口仿似被碾碎一般……她還是來了。蕭默年苦笑,仰望蒼天,他想盡一切辦法卻還是鬥不過天命,還是扭轉不了這樣的結果。

一柄長劍直直向城門這方飛來,徑直砍斷吊著蕭默年的繩子,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一個帶著血腥味的懷抱將他接住:“走!”若水一聲大喝,吹口哨喚來馬,帶著蕭默年翻身上馬。

“你我……已恩斷義絕。”他苦澀出聲,“為何還要來?”

第七章

若水臉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蕭默年臉上,此情此景,她竟然笑了出來:“哪有不吵架的夫妻。”身後追兵不斷,若水心知今日凶多吉少,最後的時刻,她只有一個問題問蕭默年,“當初,為何要出家?”

蕭默年苦笑:“我能夢見未來,我早已預見過今日場景……我以為,是我害你至此。”

若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避世出家,痛下猛毒皆是為了讓我離開你。”她大笑起來,乾澀的眼笑出了淚,“你想護我,卻親手將我們推至如此境地!蕭默年,你真蠢!”

蕭默年嗓音喑啞:“你也不聰明。”

一隻利箭倏地擦過若水的耳畔,她目光一凝,勒馬跑進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她一狠心,將手腳皆不能動的蕭默年推下馬丟在森密的草叢中。

蕭默年抬頭望她,炫目的日光中只投下了若水的剪影,他甚至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心神震顫中,他聽見若水溫暖的淺笑:“蕭默年,等天色晚了,我就來接你回家。”就好像這只是一次普通的離別,她還會來尋他,還會和他手牽手一起走在斜陽西下的小道上。一步一步直到家門所在的地方。

蕭默年想喚住她,但聲音卻哽在喉頭,怎麼也吐不出。

若水揮動手中馬鞭,喝馬而去。

兩月的將養,蕭默年竟又能站起來了。

那日一別,直到現在他也沒得到若水的訊息。蕭默年被上山的獵人發現,受獵人的照顧,養好了身子。他告別了恩人再回南陽,這才知道那日若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