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將老人扶了起來,官兵嘴裡喝罵不停,拿著鞭子開始往男子身上抽:“誰讓你來扶!”
男子至始至終不發一言,官兵似打得怒氣更重,生生將男子拉過來,一鞭子對著他的臉便揮了過去,一直沒有反抗的男子忽然空手拽住了揮來的皮鞭,冷冷盯著他,眸中的肅殺之氣駭得那官兵一陣寒顫。
然而害怕之後是變本加厲的憤怒:“你……你反了啊!”他將鞭子從男子手中抽出,狠狠一鞭抽在他的身上,接著抬腳猛的踹上男子的腹部,一腳兩腳,直至男子摔倒在地上,他仍不停的抽打著他:“你個賤種!竟敢反抗!你還敢反抗!”
受男子幫助的老人哭喊著:“大人別打了,大人別打了!”
琴杳看著樓下的鬧劇,抿了口茶,淡淡吐出句話來:“你怎麼看?”
神官一呆:“不過是幾個囚犯而已。”
琴杳放下茶杯,扶著窗框,語氣仍舊淡淡的:“可我看上這個男人了。”話音未落,她頂著神官還在怔然中的眼神,徑直翻身躍出窗戶,衣袂翻飛之間輕輕落在打人的官兵身邊。
下方的人都被這突然落下的寬衣大袍的女子下了一跳,還未緩過神來,便見那女子手間捻了花式,對著官兵的臉輕輕一撫,那五大三粗的漢子便向小孩手中的皮球一般被打出去老遠,直將驛站的馬廄撞出了一個大洞,睡在一堆乾草和馬糞中,暈死了過去。
琴杳笑道:“打人不好。”
神官在樓上抽了嘴角,驛站之下的人也是愕然。琴杳轉過身,看了看坐在地上也呆愣的望著她的男子,她蹲了下去,也不管一地塵土是否會髒了她這一身繁雜的衣物。
“跟我回去吧。”她對男子伸出了手,“做我的男寵。”輕巧得就像是在說你今天吃了嗎。
第二章
男子呆怔的看著琴杳臉上的微笑,還沒來得及答話,另外幾個驛站中的官兵衝了出來,拿著大刀直直的對著琴杳:“大膽刁民!竟敢劫囚!”
被人打斷了對話,琴杳不滿的站起身來,眼神落在那幾人身上:“我劫了,你們待要如何?”
幾民官兵面面相覷,看了看暈在馬廄裡面的同伴,一時竟沒人敢接下一句。
二樓的神官見狀,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他一身大晉王朝的神官禮服,讓在場之人皆驚了驚,一下樓他便呵斥幾名官兵道:“大膽!得見國師尊容竟不俯首行禮!”
國師,王朝的通神者。
聽得神官這聲喝,幾名官兵腿腳一軟,立即匍匐在地,周圍的民眾也呼啦啦的跪了一圈。
琴杳皺了眉頭,她不喜歡這樣的叩拜,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塊碑,只用來讓人祭奠。她重新對坐在地上的男子伸出了手:“隨我離開這裡,可好?”
男子仍是呆呆的望著她,如同看痴了一般。他沉默著,然後轉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腳上。□的雙腳釦著堅硬而沉重的鐵鏈,腳踝處已被磨破了皮。
他是囚犯,沒有選擇的資格。
琴杳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他的腳鏈,男子一雙大腳往後縮了縮,仿似有些難堪與尷尬。琴杳為他這細微的動作心頭微微一癢,她手一轉,從衣袖中抖出一柄短劍,徑直往地上一甩,只聽“叮”的一聲,手腕粗的鐵鏈登時斷做兩截。
迎著男子驚愕的目光,琴杳輕輕一笑:“跟我回去吧。”
盛夏的陽光閃耀得刺眼,男子垂下頭,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琴杳欣喜而笑,彎腰,拉起了男子沾滿塵與血的右手。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跪在一旁的官兵抖了許久,終是拼死一般擠出句話來:“稟國師……這,這幾名是要犯,要流放邊疆的……”
琴杳離開的腳步頓了一頓,只淡淡回頭望了那人一眼,道:“適才我掐指一算,這幾人不應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