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多書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明白,一知半解反而越陷越深,如今遇到陳嘉言,或許還有辦法在到麓山書院之前將四書五經讀通。
陳嘉言看著裴汐,沉默了許久,就在裴汐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點頭了,揚唇笑容明朗。
「好,不過食宿費還是我自己出。」
「你能教我讀書已經很好了,就當是我請了位夫子。」
裴汐依舊堅持,畢竟她也知道陳嘉言沒錢更因為他姐姐的事情心中有愧,更何況陳嘉言還要教她讀書。
「總之事情就這麼定了,你若不答應,我還覺得你不是真心實意要教我讀書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嘉言也只能答應了,他看著裴汐,目光微暖。
「裴熙,謝謝你。」
之後一路有了陳嘉言,裴汐學的越發勤奮,書上好幾處不懂的地方被他講了一遍就徹底通透了。
又趕了一個月的路,陳嘉言在路上賣畫和書法,賺了十幾兩銀子。
裴汐沒這個本事,但也接了些書齋謄書的活計,一是能賺錢,二還能學習,一舉兼得。
直到了七月份,兩個人才到了衢州,裴汐和陳嘉言拿出了戶籍文書和路引,順利的進了城。
街上人流如織,車水馬龍,一派繁榮熱鬧的景象,兩人找了家鋪子吃了兩碗餛飩,就直奔麓山書院而去。
「招生要等到九月初,考核的前五十名學生入學,再三十旁聽,其餘一概不錄。」
裴汐和陳嘉言才到了麓山書院門口,便有穿著青色廣袖長衫的青年男子坐在門口,抬眼看著他們。
「你們要是想來麓山書院讀書,先報名吧,考核會有通知。」
報名自然是要報名的,裴汐和陳嘉言寫好了以後,將紙遞給男子,裴汐便按捺不住的問道:
「請問麓山書院考核,都會考什麼內容」
「考什麼?」
青衫男子抬頭看著裴汐,「那就多了,經史子集六藝,農工醫策屯田水利,天文地理,就連投壺射箭作畫都算。」
聽了這話,裴汐心中一沉,她抬頭看了眼身邊的陳嘉言,她讀書到現在,除卻偷看哥哥裴珂的書,滿打滿算也才學了兩個月,怎麼可能考得過旁人。
至於投壺射箭和作畫,她怎麼可能會?
若是真的考農工醫策屯田水利,倒還有點希望。
陳嘉言看出了裴汐的緊張,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然後朝著青衫男子道:
「書院本就該是學生讀書的地方,若是學生進書院之前就已經博學多才,又何苦非要擠破頭的進書院讀書呢?這豈不是不合常理」
青衫男子一噎,「若是如你所說,那豈不是什麼人都跑我麓山書院讀書了?」
「就是街頭的乞丐混混,挑糞的車夫豈不是都能進來?」
「本就該這樣,有志於學業者,當不論貧富,不設門檻,這才是傳道受業解惑。」
陳嘉言這話說完青衫男子的臉色都變了,「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我告訴你,麓山書院就這個規矩,你自己若是沒那個本事考核透過,就不要到麓山書院讀書,別的書院多著呢。」
裴汐聽著兩人的對話,拉了一下陳嘉言,「先走吧。」
到九月初考核,也就是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她現在努力一點,能考過也說不定。
畢竟她的身份,也不指望能走什麼後門,一切都得努力若是今年入不了學,她就等明年。
陳嘉言目光堅定溫暖,「裴汐,我一定會幫你的,到時候我們一起進麓山書院讀書。」
裴汐揚唇,笑容明媚,「嗯。」
兩人離開的時候,沒瞧見麓山書院有一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