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一個獄卒前來,吆喝:賀元,有人來看你了。
他不緊不慢的起身,看著獄卒 ,身後的鳳川等人他完全不認得。
他只是問了一句這是誰?
任永裕清了清嗓子,低聲唸叨,“你可能不認得我,但那日那個人可是死在了我家的麵館之中,我一旁的這位便是京城之中穿梭很厲害的鳳川姑娘,她今日來,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有什麼冤屈?”
他這才起身,看著鳳川和任永裕。
她方辨認出鳳川,“你不是?”
鳳川這才扭了扭嘴角,“我給孃親抓過藥,在你的醫館。”(未完待續。)
186亡夫(三)
他認出這個女子,聰明孝順,懂事的很。
“是你!”他語出平淡,無驚無喜。
鳳川直接進入話題,問他是否冤枉。
他看著前方,靜默唸著,黑白已無分別,若是有人故意陷害,黑白自然說不清楚,倘若官老爺糊塗一些,呵,這人生不過如此。
他失望,甚至絕望。
“你是否想過今日我怎會進來?”
他不知,直言鳳川與他毫無交情,今日來此確實出乎預料。
任永裕笑吟,鳳川這個姑娘見不慣世間不平,再說賀元先生給她孃親的藥確實好用。
鳳川望了望牢中的賀元,“賀閬中醫術是否高明,我不敢妄自斷斷,可孃親確實用了你的藥,好得多,我自然感恩戴德,若是您蒙受不白之冤,那世上豈不是少了一個醫術精通之人,那可是可惜了。”
賀元並沒有因為鳳川的側面誇獎而感到高興。
他只是嘆氣,這個世界上能有幾人真正在意這些救人的人。
“所以,您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鳳川看著他,若是冤枉,自己一定能夠幫助他。
他坦白的說,自己確實為那個人開過幾幅藥,不過那是他要的草藥,自己叮囑他有些中藥會有反應,可他偏偏不聽,這個人多年來有嚴重的肺病, 怕是時辰不多,沒想 到竟這麼快的去了。
他嘆了口氣,原來那個人有病。鳳川看著賀元,他或許還不知真相。
當她的硃紅小唇輕啟,說出真相。賀元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斷腸草?”
他走到牢門口,雙手握著欄杆,輕輕的晃著,“我沒有,那東西可致命,我若是給了她那東西,豈不是要了他的命。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這麼做?”
鳳川上前,看著他安慰。不要著急,先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這斷腸草不死從他的醫館裡取的。
“你想想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些草藥不是從你的醫館取出,例如你是否有什麼藥方?”
他想了想,確實有。可是對方一定早就銷燬了。
一邊說著。一邊感嘆,兩人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加害自己?
“他們或許並不是要害你,而是本已要離去,偏偏想些歪門邪道。”鳳川一邊說,一邊從牢中的小窗戶看出去,“這兩日若是我沒說錯,他們一定會來衙門幫你求情。然後想辦法向你的家人討要銀子。”
一提到家人,賀元有些惶恐。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家人的事情。
鳳川搖頭,自然不會,他們並非壞人,只是不甘心白白死了個人,就想賴些銀子,若是殺人放火,他們不敢。
“你放心李大人已經找人暗中保護你的家人,就在你家附近。”
他尚可安歇,知道家人安全才是。
“為何偏偏是我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鳳川也不知為什麼,只能讓其安心,他的家人會安全,若來日想起什麼跟獄卒說便是。數著鳳川轉身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