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如同行於撥絲利刃。
“這裡好是荒涼。”
說過話,鳳川左手邊的任永裕神采奕奕,指著前方不遠處問:“你看!”
鳳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頭一窪水坑旁雜草叢生,草堆裡一個人形赫然出現。
幸好這地兒少有人來。地上的痕跡還在,沒有被毀壞。
那人形雜草堆上下一絲紅暈已被雨水洗刷成淺粉色。若非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那是血跡。
任永裕低頭,用腳前後左右以四方步趟開。
突然他腳停了下來。
彎腰,輕輕翻看雜草堆。
“切,不過是不起眼的石子,唉!”他自言自語,一旁的鳳川倒是蹲下身子,仔細觀察。
“怎麼了?”
面對任永裕的詢問,她似乎沒聽見。
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地上的痕跡。
時而搖頭,時而扭頭,任永裕問了好多遍,她才開口。
這地上有兩個腳印,這個腳印看上去與齊家業的腳大小所差無幾,奇怪的是地上沒有其他腳印。
怎麼會?難不成他自己走過來,即便如此,那些來將他屍體抬回家的人也會留下腳印啊!
若都沒留下,那隻能說明一點。
這個地方有人特別處理過。
任永裕掀起袖子,看了看那個鞋印,“若這個當真是齊家業的,證明一定有人刻意用他的腳印誤導我們。”鳳川點點頭,只是人海茫茫,哪裡去找這個人呢?
來年個人在這裡這麼久,竟然沒有看到周圍有人經過,荒無人煙,看來證人都找不到。
——
證人?
鳳川突然起身,看著任永裕,問他是否記得,初次見面齊家業所說的有人看到了齊家寶被人勒死?
“對,我記得清清楚楚,他的確說過這種話,只是沒有說那是何人?”
鳳川並非要找那人,只是覺得古溪那種地方很好少有人去,發現屍體要隔個一兩日,當初那個目睹這一切發生的人為何不報官,要等一兩日才由他人報官,報官後,那人又出現,說自己看到了整個殺人經過,這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兩人四處找了一週,沒在找到其他的線索,這才朝家的方向走去。
來年個人一邊走一邊作弄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日早上齊家業沒有赴約,他出門去找過什麼人?
“推測來看,或許是孔家老爺,只是他如今不會承認罷了。”
鳳川突然有了主意,她一臉壞笑的看著任永裕。
這人未必能說實話,但晚上若是驚慌失措,一定會說出實話。
“不如,我們去嚇唬一下孔老爺吧!”
任永裕明白鳳川腦子裡的想法,只是這孔家無親無故,怎會讓一個陌生人進入?
他的疑慮,鳳川仔細想了想,稍做思索便有了辦法。
兩人完全可以冒充宮中之人,學士利用宮中小太監和小丫鬟傳訊息,這身份固然沒問題,出入孔府便可自由。
“可我們如何晚上進入?兩個陌生人,孔家丫鬟固然寸步不離跟著我們,裝神弄鬼來不及。”
鳳川又一想,確實,而且孔老爺一定有所防備。
“你說這兇手心思倒細膩,消除一切證據,我們現在探案毫無頭緒,這麼細膩,倒不如託生女兒身了。”
他說過話,嘆氣的低頭。
急速行走的鳳川突然放緩步伐,似乎沒人說過兇手的性別,兇手可能是孔老爺派的,也可能不是,可能是男兒,也可能是女子。
行人逐漸走到兩人前面。
他們推斷著各種可能。
來往人群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