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他從沒和衛斯這種忍者交過手,對方詭譎速變的身法讓他頗感壓力,再加上武士刀的凌厲逼殺,形勢對他明顯不利。
他在視窗滾了一圈,閃著明光的刀鋒幾乎貼著他的耳廓落下,刀口硬生生切過窗臺上鍍了層銀的暗銅金屬,刺啦一聲,像是擦出了火花,肖斯諾背脊都發了寒,他反手一刀扔過去,略微逼開對方緊迫的殺招,趁著衛斯偏頭的瞬間,一腳蹬出,正中對方胸口。
衛斯長刀在地上一撐,狠狠一個回眸,幾乎瞬間,蝴蝶刀又揮斬而下。
肖斯諾被他逼得血液也燒了起來,作殺手的,骨子裡的血一旦熱起來,蒸騰出的就是傲氣,死什麼的都是其次,敗得怯弱才是真恥辱!
兩把軍刀在手心一轉,電光火石間,猛地架住從高處落下的刀!
刀刃切著刀刃刺啦一聲下滑幾乎削到手腕,衛斯長刀霍然一個反折,肖斯諾腳跟在地面一蹭,身體在對方下盤一下滑溜過去,不失時機地,手上軍刀趁機在對方腳踝處拉出兩道血口,長腿一掃,直接把人撂倒,翻身撲過去,手起刀落,一刀將對方的右肩胛骨扎個對穿。
伴著一聲肌肉撕裂的鈍悶聲,衛斯右手脫力,手指在地面死死一摳,身體突然反側,肩膀朝著肖斯諾一撞,驀然迸發的兇猛力道一下頂在心口,肖斯諾被他撞得向後一跌,喉頭滾了滾,一股腥甜幾乎湧上舌根。
衛斯拎著刀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漂亮豔麗的五官沾著新鮮的血漬,著實落了些狼狽的痕跡,反手一記拔出紮在肩胛骨處的軍刀,硬氣得連哼都沒哼一記,回過頭兇狠地瞪了肖斯諾半響,突然冷笑兩聲,走過去,朝單膝撐在地上的肖斯諾一伸手。
肖斯諾盯著他,毫不領情地一把揮開他,慢慢站起身,手指骨微屈拭了拭嘴角。
衛斯突然問了句:“知道我為什麼想殺你嗎?”
肖斯諾轉過眼睛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感情地笑了聲,很配合地道,“為什麼?”
衛斯勾起唇笑,笑得一雙丹鳳水墨似得波光粼粼,他深吸了口氣,刀尖頂在地面上悠悠打了個圈,語氣一緩:“因為……我太愛你了。”
“噗——”萊斯沃剛灌進嘴裡的一口酒猛地噴了出來,看戲看得正得意,卻突遭如此狗血的一句對白,任是誰也淡定不了了。
他放下酒杯,側頭瞥了眼林希,林公子意態悠悠,手指摸著下巴衝他一笑:“這告訴我們,看到開頭,不一定就猜得到結局。”
“中肯。”萊斯沃隨手接過雪狼遞過來的雪白巾怕,拭了拭唇角,然後將手指一根一根細細擦乾淨了,“我突然覺得,我又上當了。這種感覺真是糟糕,就像一個女人初夜後的第一個早晨,醒來時才發現,這所謂的新婚只不過是被賣的第一天。”
“是麼?”林希忍不住笑出聲,“真是生動又有意思的比喻。”
萊斯沃嘆息似地搖頭:“我的話從來都是向真理靠攏的。你能否認在這短暫的看戲過程中,沒讓人暗中動什麼手腳嗎?”
林希笑容誠懇地攤了攤手:“談生意,誠意很重要。”
萊斯沃公狐狸精似地笑得一臉虛偽,看了眼林希,忽然朝門外走廊的方向一揚下巴示意道:“我的籌碼似乎都被搶走了,這生意還能談得成嗎?”
半開半合的門被一腳踢開,千道忍乾淨俐落地一揮手,幾名身著獄警制服的手下匆匆奔進來,一個用麻袋套得嚴嚴實實的人形包裹被扔到地上,千道忍走上前,拔出軍刀,刀尖一劃麻袋,露出了半個被矇住眼睛的人臉,略略一瞧,赫然就是那個被萊斯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