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實在不行,她只能來硬的:“哥哥,妹妹從前一直敬佩你是個又良心有醫德,有原則的人,怎麼今日,你會這般,小卓爾是為了妹妹才會遭到這番劫難,說什麼……”她言語鏗鏘:“我今日一定要留下。”
許致遠指著她的鼻子,臉上氣得通紅:“你……好”他胸膛劇烈的起伏,放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抬起。
想將她強行帶走,沒門她梗著脖子:“你今日將我帶走,我明日就回來,你能禁錮我一時,難不成能禁錮我一世我有思維,有自主的權利,我是成年人,你無權干涉我的生活,我的決定”
“好……好……好……翅膀硬了,會飛了你就飛好了,你事情我在也不會管,隨你去”許致遠拂袖而去,肩上的包裹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人一頭鑽進旁邊的帳篷裡。
她望向扔在晃動的簾布,想起哥哥為她尋找解藥,累紅了雙眼,骨瘦如柴。心中過意不去,總想著找到哥哥,便好好的跟他說,跟他溝通,在也不跟他吵鬧,不惹他生氣失望,可……衝動的時候,仍然管不住她的情緒,指著哥哥大聲吼叫,這樣的確很傷人。
“哥哥,我……真的很抱歉我其實……其實不想這樣的。”帳篷裡沒有回應,估計哥哥還在生著氣,在說下去,說不定又會控制不了情緒,說出什麼傷人的話,還是等過幾日小卓爾醒來,哥哥的情緒穩定一點,她在來解釋的好。
哎她呆呆的看了一會,轉頭向自個的帳篷走去,掀開簾子,子墨仍舊是昏迷狀,躺在褥子上。她踢踢他的腿,很無奈的道:“行了,別裝了,與其當小偷,不如我們好好談談。”
夜晚,群星閃耀,風低低地吹著。
連著幾日,藍琳除了呆在自個的帳篷裡,就是跑去麗珠的帳篷,去看昏迷的小卓爾,她用了許多辦法,金針渡穴,藥物刺激,點穴按摩,小卓爾依舊昏迷,口袋裡補充元氣的藥丸越來越少,眼看著就只能堅持兩三日,小卓爾的臉色也蒼白下來,圓滾滾的下巴都尖了。
麗珠每日一早都充滿期盼的看著她,又失望的目送她離開,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差。難道真的只能受子墨的擺佈?替他去當小偷偷萬平寨地地形圖和機關圖。
她本想跟史思明商量商量,可他總也不回來,其它的人……還是算了她又如何忍心,讓麗珠還有老寨主經歷這樣殘忍的選擇。
看來,還是需要談一談。這會馬上就是午飯的時間,她順便弄了點清燉羊肉,還有點油煎饅頭,又弄了點麗珠從前送的青稞酒。
掀簾進入,子墨正坐在氈毯上,拿著本書看著,見她進來,便放下書,笑笑:“怎麼,想通了?”
她搖搖頭,微笑不語,將羊肉和青稞酒放下,盤膝坐在子墨的對面,斟上一杯青稞酒,遞到子墨的面前:“來,嚐嚐看,這裡的人釀的青稞酒如何?”
幾杯酒下肚,子墨的臉有點紅,看來不經常喝酒,倒是有點越喝越猛的姿態。她也自斟自飲,直下嚥好幾杯,酒壯人膽,她直接道:“子墨,你這樣的人,當壽王那樣的走狗,你真的快樂嗎?替他殺人,替他做事,替他害人,甚至,有一天,壽王他會將你拋棄,讓你背黑鍋,你真的甘心嗎?”。
這天下哪有這麼傻的人,會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基於幾件事上她對子墨的理解,他不是個壞人,至少不是一個想主動去傷害別人的人。
子墨悶著頭喝酒,半晌才道:“沒關係這些又有什麼關係”他望著她的眼睛,笑的還有點好看,有點像一夜綻放的曇花:“你不是也挺傻?……幹嘛阻止安祿山呢他說的都很對,這世間本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或者,你為何一定要救小卓爾,而不自行離開?”
她笑笑:“為兩個傻子乾杯”
他們就這樣喝了一箇中午,不像是敵我雙方,倒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