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馨馨痛叫的聲音自後面傳來。
藍琳心緊緊地揪起:“放開馨馨,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馨馨的聲音很痛苦,一分一秒都在折磨她的心。
“主子,請……請饒了小姐……她……奴婢願意回去……求求……主子……不要……不要……啊……”馨馨痛苦掙扎的聲音,一字不差的傳過來。
這個笨丫頭,笨丫頭……
藍琳緊緊地咬住唇,讓自己鎮定,現在,敵強我弱,她決對不能激怒後面發瘋的女人,這女人不對自己動手,應該是為了陳亦知,生怕被陳亦知看出什麼端倪。
瞬間轉過無數的念頭,她冷笑一聲,:“月姐姐,這丫頭陳哥哥頗為喜歡,尤其是喜歡她做的一品香酥,若是姐姐還想重得陳哥哥的喜愛,恐怕還得三思而後行……”
面前一陣香風拂動,茹月獰笑的臉龐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尖尖地指尖扣上她的喉嚨:“威脅我……相不相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順著聲音,脖間一緊。藍琳不露絲毫怯意,也不做憤怒狀,只是噙著冷笑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當真被惹出一絲懷疑,冷聲問道:“死到臨頭,你還笑的出來!”
她斷定她絕不敢殺她,就算她是素月跟前的紅牌,在私底下又害死兩個女人,她也不敢這麼做,除非她想魚死網破,或者沒有希望到是有可能。
希望,她給她就是,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藍琳聽到自己的聲音充滿了無窮的酸味:“當然要笑,月姐姐這般作為只能讓陳哥哥厭惡,既然厭惡這愛就少了,說不定也能分給妹妹一點。”
茹月淡眉一挑:“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說起來我還真羨慕姐姐,能有一個人愛你至此……”藍琳丟給她一個白眼,滿眼的羨慕,至少也要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妒婦。
“可他那晚……”茹月眉頭微皺,不過顯然相信她的話幾分。
藍琳見有效,脖間的手鬆了不少,再接再厲:“難道姐姐不知愛之深責之切的道理,況且,陳哥哥是什麼人,想必茹月姐姐比清溪更加清楚。”
風吹過,帶起陣陣寒冷。
突然,茹月面色一變,向遠處看過一眼,才轉過頭來,尖尖地指尖劃過藍琳的臉頰:“你要是敢對他提起這件事,小心那個丫頭的性命。”
……
梅園內,碧波端著盆子,藍琳拿起溫熱的帕子,焦急的看臉色蒼白的馨馨。
王雷亭正在給馨馨處理傷勢,這個陰險惡毒的女人,她……她居然再次向馨馨素有頑疾的左手腕下手,因為數次受傷,這裡早已變得極為脆弱。
擦去馨馨頭上冒出的汗滴,藍琳心疼的將她的頭抱在懷中:“丫頭,疼的話,想叫就叫,沒人會笑話你。”
這個丫頭搖搖頭,朝她露個大大的笑臉,實際上她早已痛的說不出話來。
見她如此,藍琳心疼更甚,多好的姑娘,要是擱在現在,還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裡的小公主,上初中的年齡啊。
茹月……這個仇,將來我一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處理傷口,足足用去一個時辰的時間。
先去扶了馨馨休息,剩下的三人,坐在梅園的石凳子上,面色沉重。
“小姨子,到底是誰傷了馨馨?發生什麼事了?”王雷亭問出心中的疑惑,今日,他在春園裡,和碧波一道等清溪回來,沒想到這一等就直接等到太陽落山,還沒有見清溪回來,不過,王府的轎子也並沒有來。
王雷亭鬆口氣,猜想是清溪這個小姨子的話起了作用,本來都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等到菜都涼了,清溪依然沒有蹤跡。
碧波才遣他去探探動靜,沒想到遠遠地看見清溪站著,有一個陌生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手掐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