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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遠也無法癒合了。

捧起一塊沾著血的瓷片,她鼻子酸酸的,想到曾經年幼的她打破了碗,哥哥將她抱在懷中,輕聲細語的安慰。

那樣的溫暖,再也找不到了。藍琳無聲的流下眼淚,眼淚滑過嘴角,鹹鹹澀澀的,就如她的心情。

她想起來了,壽王的懷抱就如哥哥的一樣,安全而溫暖,帶著淡淡的橘子花香味,這樣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

可他,不是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不是他的哥哥,所以在她噎住了之後,會煩惱的將她一腳踢開。

她真的很可笑,是不是?

藍琳無力的坐在地上,捧著碎瓷片發呆。

壽王坐在桌前,談笑風生,依舊再說這她聽不懂的事,陳亦知說話依舊慢吞吞地,就如他整個人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如雲如水。

只是,語氣中有些焦急。顯然心不在焉。壽王自然也注意到了:“亦知,若是真的喜歡這個笨丫頭,不如帶回去好了。”語帶揶揄。

陳亦知笑著:“哪裡,哪裡。不過是昨日見著不忿,說了幾句話而已,若是這樣就帶回家,我估計整個府裡都住不下,不過……”他飲盡杯中清酒,轉過頭看向仍坐在地上的藍琳,嬌小的背影顯得無助而孤寂,他唏噓道:“王爺,對女子未免心狠了點,她不過才來,沒有經過多少世面,哪裡知道多少規矩,性子又純真跳脫,偏偏被王爺點中,哎……”

“看來,亦知兄在女人間這麼有人緣,未必無因啊。”壽王也不在意,姿態優雅的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中,細細咀嚼起來。

陳亦知沒有接話,雙手撐著桌沿,站起來,搖晃了兩下,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他擺擺頭,搖晃著走過去,在藍琳面前蹲下。

眼前的鮮紅頓時讓他雙瞳一縮,他搶過藍琳手中染血的碎瓷片,一下扔在地上。又在藍琳手上點了數下,道:“你這是幹什麼?”語氣帶著憤怒。

藍琳的表情呆呆的,目光里根本沒有凝聚點。她似乎想要掙開他的手,再去地上尋碎瓷片。陳亦知只覺整個胸腔都被怒火衝的慢慢的,他猛地拉起藍琳,修長的手指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視她看著他,一字一頓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這樣?”

壽王見陳亦知似乎有些失控,覺得奇怪,放下筷子,望過去,只見叫清溪的這個丫頭,右手全部都是血,還有血不停的向地面滴去。

就算是剛才擦傷,也不可能滴血成這個樣子,壽王的心猛地巨跳,難道她想……他掩飾心中的亂跳,拿起酒壺,向自己杯中倒酒,邊道:“她要尋死,就讓她去,不過就是個逃兵而已。受了一點委屈就受不得,在這摘月樓如何混的下去,還不如現在死了,免得以後更加痛苦,生死不能。”杯中的酒似乎倒的有些滿了,溢位一點,灑在桌子上。

壽王拿起酒杯放在唇邊,慢慢地細品,品了片刻又道:“我說,亦知兄,你還是發發善心,她想要死,就去好了,勸個什麼勁,素月這次可是走了賠本買賣,這個丫頭素質太差。改明,本王絕對給你找個更好的。”

賤民?他說她是賤民,那麼,他就是富民,就是天上的驕子,可以隨便踐踏人的尊嚴,就可以視人命為草芥,就可以隨意將女人當成貨品,隨意擺弄。

藍琳胸中氣悶,軟綿綿的身子忽然有了力氣。對於剛才的失控,更是覺得詫異,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公子,您又救了我一命,來日,清溪定當回報。”藍琳咬著下唇,用左手背拍拍臉蛋,清醒一點,才道:“陳公子,請恕清溪不能相陪,清溪要下去處理一下傷口。”

陳亦知點點頭,淡淡的美目間,藏著濃濃地隱憂。

壽王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杯中酒已經喝了一半,見著藍琳走過去,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