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如果在以前,禾澤被這樣數落早就按耐不住脾氣,就算不敢摔門而去也會臉色鐵青。
但是現在的禾澤面無改色的吃著食物,對耳邊的數落聲就好像聽不見一樣,活生生展現出優雅感。
禾興用力握了握筷子,他不能容忍禾澤向好的方向改變,思考片刻,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第3章 暗算
“祖父,”禾興藉著禾祖父數落的間歇,放下筷子對他說道:“弟弟許是被先前的醉酒影響了,弄的他神智不很清晰,孫兒突然想到弟弟讀的年級過幾天就要野訓,前幾次野訓弟弟都沒去,不如就藉著這次的機會去鍛鍊鍛鍊吧。”
禾祖父聽了,皺皺眉,問是什麼野訓。
他對孫子學校的事一向不是很關注,聽到禾興的話,把重點放到了“前幾次野訓弟弟都沒去”這句話上。
“野訓就是開學的小測驗,看看學生假期是否懈怠了功課。”禾興用一種野訓很簡單的輕鬆口氣說道。
“這種小測驗禾澤怎麼都不去,這不是丟我們老禾家的臉面!”本來就很有皺紋的眉間由於禾祖父生氣,紋路更深了,“這次必須去。”禾祖父言語強硬。
隨後,他又轉頭對二老爺說:“你別天天的就知道縱容著兒子,看看你大哥的教育方法。把禾興教育的多好。要不是興兒,我都不知道禾澤竟敢這麼丟我老禾家的臉!野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這次一定要參加。”
“可是父親!”二夫人著急了:“澤兒因為修為尚淺,還沒去過野訓,這次冒然的過去豈不是太危險了。”
“哼,學校的野訓有什麼危險的,這次禾澤必須去,誰說什麼都沒用!就算拖,我也要給他拖去。”
禾祖父其實對是否給禾澤造成危險並不十分在意,他看中的是家族在別人眼裡的地位和家族的臉面。
餐桌上的場面冷淡下來,大伯咳了咳,轉過頭一臉笑眯眯的說:“二弟啊,快管管弟妹,別和父親頂撞,這孩子去野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興兒每次野訓都能取得個好成績呢,孩子就應該讓他去鍛鍊,父親都是為了孩子們好啊。”
聽大老爺說了這話,禾興在旁邊露出謙虛的神色。
二老爺想了想,還要張嘴說些什麼,便聽坐在下首的禾澤說道:
“沒關係的父親母親。孩兒也想去鍛鍊一下自己。”
二老爺和二夫人聽了這話,心裡泛酸,但也沒什麼可說了。
野訓,顧名思義,便是去野外的訓練,因為國家允許學校的野訓有一定的死亡率,所以膽小的禾澤從來都不敢去。每次都是央求父母給他請假。
有一次就有兩次,上學的幾年時間裡禾澤竟從來都沒參加過野訓。
但現在的禾澤不一樣了,他巴不得出去見識見識這個世界,這次的野訓正是個好機會。
一頓早飯,在每個人都各懷思量中度過了。
回到房裡,大夫人不削的說:“那個小臭蟲竟然敢應下去野訓,真是奇了怪了,看他那麼爽快的答應了,我心裡還有點不舒坦。”說完摸了摸禾興後背,想了想又笑笑說,“不過野訓那麼危險,只要去就夠他受的了。”
大老爺看著自家夫人無語的搖了搖頭,擺手讓禾興隨他去書房。
“父親。”禾興站立著叫道。
這禾興也是個相貌堂堂的人,雖然並不是很出眾,但身上也有一股子文人的書卷氣。
但是再仔細看,卻覺得哪裡有一點違和,上揚的眼角和禾祖父後納的小妾一模一樣。偶爾漏出的神態使禾興看起來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文雅。
“興兒,禾澤這次答應了去野訓,我總覺得有什麼蹊蹺,你怎麼想?”大老爺等著禾興回答,像是在諮詢他的意見,也像是在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