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韻,自己小心了!”歐陽七回頭見胡凝韻已經坐起。囑咐了一聲,開門衝出。
這時那黑影已掠到風雲客棧東側的高牆之下,見歐陽七追出屋來,心中一喜,美目中芒彩閃現。脆聲道:“有膽量就跟我來!”身子如飛鳥般縱到了牆頂。
歐陽七本來是準備窮追不捨,查出這女人到底是誰,可聽她說出這話後。不由疑心大起,心道:“這女人來的詫異,她到底想幹什麼?會不會故意把我引走,然後再偷偷折回頭來個謀財害命?嗯,要說謀財,這兩天我們掙到了不少金幣,有人眼紅那是肯定的;要說害命,我們一路挺進前三,其間擊敗了不少對手,有些手下敗將難免會心生忌恨,前來報復也不是沒可能!他孃的,江湖處處皆風險啊,還真得要萬分小心了!”
他還真怕會中了對方地調虎離山之計,於是頓住身形,不再追趕,凝目看向俏立在牆頭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身材本就高挑,又因穿了緊身小型的黑色獸皮衣,更顯胸膛更挺、纖腰更細、雙腿更長,只是雙方距離有些遠了,那女子又以黑紗蒙面,是以看不到她的容貌。
那女子似乎沒想到歐陽七會突然停步,怔了怔,嘴唇囁動,將話聲送到歐陽七耳邊:“小七,你瞧這是什麼?”說著雙手高高舉起一物。
歐陽七聽那女子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大奇,藉著月光細看,見她手中所舉之物竟是存放在赤刀房中的一個小木箱,忍不住驚咦了一聲。
火鳳凰傭兵組合地“元老”們昨晚宴請新入夥的成員,又在酒宴上分發了大量“紅包”,手頭只剩餘數百枚金幣,赤刀將這些金幣全部鎖在小木箱裡,放在自己房中的秘密地點妥善保管,沒想到卻無聲無息的到了眼前地
上,所以歐陽七才會覺得吃驚。
轉而心想赤刀今天在酒坊裡陪人喝酒吃飯,房中無人,這才讓女賊有可乘之機,否則以赤刀的實力和謹慎小心,她想偷走小木箱恐怕沒那麼容易。
數百枚金幣雖然不多,但如若就這麼被偷盜了去,不但統管“財務”的赤刀會深感愧疚,其他成員也會覺得心疼,畢竟這些錢都是火鳳凰成員們以鮮血和性命換取的,來之不易,就要好好珍惜。
“女盜賊,快把木箱還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歐陽七上前幾步,站到牆下仰頭喝道。
見那女盜賊不為所動,於是又威脅道:“你是盜賊,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哼,告訴你,我是淫賊,專門摧殘處女地採花大淫賊!***,再不交出木箱,信不信我抓住了你先奸後殺?”
那女子顯然被他激的有些羞惱,跺腳啐了一口,冷笑道:“想要木箱,憑本事來拿!告辭了!”雙足輕點,從牆頭高高縱起,落到對面一幢三層高地石屋頂上。
歐陽七急了,叫道:“喂,別跑!你給我站住!”擔心女盜賊逃的遠了,自己再也難以追上,情急之下不再多作考慮,以凌雲渡提縱術躍上高牆,朝著向夜幕深處劃去的那道黑影追去。
前面那盜賊左臂下雖然挾了個裝滿金幣的木箱,平添許多重量,但彈跳飛縱之間依然輕鬆自如,每一次起落均在十丈左右的距離,歐陽七咬牙切齒,施展全力,始終不能把兩人間的距離拉近。
然而他卻不知道,前面那人也已盡了全力,想把他多甩開一尺也是無能為力。
兩道身形如風馳如電掣,不多時飛越過烈火國高達八丈的城牆,向著山野樹林間呼嘯縱掠。
時間一久,前方那女盜賊的聖氣消耗幾分,奔速漸趨減緩,而歐陽七體內的神晶卻為他提供了迴圈不竭的聖氣,此消彼長之下,這一場長途角力終於漸顯高低。
片刻後,兩人間的距離漸拉漸近,眼看前方不遠就是一片森林,歐陽七胸中豪氣勃發,將九天聖氣提升到極致,清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