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張畫像般的臉,不說話也沒有表情。士兵知道韓天碩脾氣古怪,也不在意,揮動著手裡的韁繩。
馬車不過前行十幾丈,許多箭鏃閃著寒光朝馬車閃過來,風木從馬車上高高躍起,拔出腰間的長劍,長劍所到之處一陣火光四射,箭鏃發出“鐺鐺鐺”的聲音,落進草叢裡沒了蹤影。
馬兒受驚,蹄子高高的支起,一聲長長的嘶鳴,駕車計程車兵猝不及防,被狠狠的甩進草叢裡,從林間衝出的土匪上去就是一陣猛砍,好好的一個人被砍的支離破碎,血糊糊的流了一地的碎渣子。
後面幾個騎馬計程車兵見狀從馬上躍下,加入了戰鬥之中。到底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面對窮兇極惡的土匪一番廝打,雖說沒有佔到便宜,起碼是沒有吃虧,只是身上免不了受一些傷。好在風木的功夫上乘,幫襯著一起對付那群土匪,不多時那些土匪便死傷過半。人心渙散,三三兩兩的又消失在了密林間。
“檢查一下我們的傷亡情況”說畢,風木走到蘇慕芷的馬車前,問道:“王妃,可有受驚?”
說不受驚是假,只是蘇慕芷和彩雲二人一直躲在車中,聽到的遠比看到的景象要緩和的多,“還好,謝謝韓將軍關心。”
“既然王妃沒事,那麼我們繼續前進了”韓天碩這一句說的很大聲,似乎就怕旁人聽不到一般。稍微整理了一下,車隊繼續前行。
車廂裡,蘇慕芷依舊警惕的僵坐在那裡,有那麼一個恍惚間想起了和復顏妤一起去廟裡看孩子們的情形。有些簡陋的馬車裡堆滿了復顏妤送去的吃穿,小小的一方空間裡,自己坐著連個放腳的地方都沒有,即便是這樣,那段路程卻成了蘇慕芷心裡一個美好的回憶。再看看面前的馬車,內飾豪華,軟墊錦緞,可是卻是壓抑的,坐在馬車裡的她猶如被一直囚禁的鳥,有翅膀卻也飛不出牢籠。
馬車走走停停,風木在車外和她說的話她都沒有什麼印象,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直到彩雲發現蘇慕芷的情況有些不對,一探額頭才發現蘇慕芷居然發起了熱來。
彩雲趕緊叫停了馬車,只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風木也沒有辦法,只得讓人加快了趕車的速度,總算在天暗下來之前趕到了一個鎮甸。
找了一家就近的客棧就住下來,又出了雙倍的銀兩讓店小二找來了一個大夫。
“夫人受驚過度,又旅途勞累導致體虛,怕是路上又受了風寒,這才發起熱來。老朽給夫人開一些藥,三碗水煎成一碗,連吃兩天,熱度能退下來便不是問題了。”請來的大夫捋著鬍子,似有些為難,風木遞上一張一百兩的全國通兌的銀票,老頭子看了看,面有喜色的收進了懷裡,才繼續道:“如果二日過後溫度不退下去的話,就有些難了。”
“這是為何?”彩雲不解,不就是發個熱,怎麼會為難呢?
“小姑娘你怕是不知道,這位夫人血氣虧損,心有鬱結,怕是心病還須心藥醫。”
彩雲還想問下去,卻聽到風木道:“有勞大夫,我跟您去取藥。”
風木的腳程快,很快便從藥鋪取來了藥,借了客棧的廚房煎了藥送了過來。彩雲喂蘇慕芷喝下以後也不敢大意,搬了一張椅子坐到床邊。
半夜裡,一直劇烈的咳嗽聲把彩雲從睡夢中驚醒,蘇慕芷已經醒來,蒼白的臉色,發乾的嘴唇,像是要說些什麼,只是乾渴的嘴裡只發出幾個沙啞的音。彩雲連忙倒來溫水喂蘇慕芷喝下。出了一身汗的蘇慕芷渴極了,一連喝了兩杯茶才緩過來。
“王妃,你可是醒了,可把奴婢嚇壞了。”彩雲哽咽的聲音像是又要哭出來,看的蘇慕芷有些不忍。
“是我連累了彩雲,一路受苦,比不得府中安穩。”
“王妃,你怎麼說這種話,這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並非抱怨,只是擔心王妃的身子骨。”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