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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是甘藍親自把的關:為了保證新鮮,蔬菜都是由她提前一天在菜農手裡直接購買,海產是在青石橋市場的老熟人店裡取貨,肉類則是袁老闆拍著胸脯打保票、據說是「早上才殺的,專門給你割的坐兜兒(後臀)肉!」

至於飯店包場的事宜,自然是甘藍直接「上報」給白芷的。白芷耐著性子,聽甘藍在電話裡說了一大堆關於採買、庫存和支付的情況,手上握著圓珠筆在本子上輕點。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嗯?」甘藍不知她所指為何,忙問自己是否還遺漏了什麼。

「你說你的同學要結婚,就只是要跟我彙報這些資料的麼?」

「呃……」依舊不明白又踩上了哪顆雷,甘藍身上的圍裙被自個兒捏成了奇怪的形狀,「是不是打擾你了?我以為你現在在午休,才敢打的電話。」

她剛開口,聽筒那邊就傳出了低低的嘆息聲:

「你現在和我完全不在一個波長上,自己想去吧,我先忙了。」

袁隨手裡提著一個大漁網從廚房後面出來,漁網裡跳動著一條顧客選好的草魚。他一把將魚抓起,猛地一下在地上摔暈了,只見魚鰓的開合由弱變無。

察覺到甘藍掛電話後的困擾神情,他取笑說:

「師姐,看你那委屈小媳婦的嬌羞樣,」說著,他便誇張地模仿起扯圍裙的動作,「和誰打電話呢?」

甘藍白他一眼,實話實說:「嬌羞啥?我給老闆報個數兒!」

袁隨坐下來給魚刮鱗,在甘藍正要越過他回廚房時,無心地說了一句:

「師姐,我覺得老闆她對你的態度,好像挺特別的。」

甘藍聽者有心,頓在原地,回答說:

「瞎說八道什麼呢,她對我們大家夥兒都一個樣。」

「我就覺得吧,她跟我們都客客氣氣、維持著距離,但是她看你那眼神兒,軟的呀,就好像…」袁隨抬起頭來,眯眼想詞兒,「就好像一碗,點得最嫩最嫩的醉豆花兒……」

「猴三兒,」甘藍打斷他慘不忍聞的描述,規勸道:「先好好兒地學學什麼叫修辭比喻,再用『好像』這個詞,成不?」

婚禮這天,飯店大廳裡專門搭出了個臺子,裡裡外外都佈置了一番,搞得花裡胡哨的;門口還杵著面牌子,貼著的紅紙上寫「某先生和某小姐結婚」,讓甘藍看了心裡不禁一陣暗笑,心想,這倒是和民國時期結婚都愛登報有異曲同工之處。

從十一點開始,就有私家車陸續到達了,不久後,勇子和新娘的婚車車隊也洋洋灑灑開了來。今天來赴宴的人,除去新婚夫婦的家人和親戚外,大部分都是甘藍和勇子的高中同學,因而同學會也順便熱鬧地舉辦起來了。

「班長!」

勇子一身白色的西裝,頭油洌�粒��ё滄駁匾煌吩��順�俊�

「你進來幹什麼,看髒了衣服!出去迎賓去!」甘藍用手肘把勇子往外邊頂邊說著。

「不是班長!我得給你打個招呼,之前那個女朋友,我去年年初就吹了,今天跟我結婚的是我們球隊教練的女兒,你等會兒別說錯了話!」

甘藍簡直無言以對,搖頭笑道:「知道啦!真服了你小子!」

甘藍這裡進入尾聲的時候,大廳裡已經鬧騰了起來,臺上的司儀拿著話筒耍盡貧嘴,音響震地嗡嗡直顫。

所有菜品裝盤後,剩下的就是服務員的工作了,甘藍解了圍裙和制服,靠在臺下看老同學們跟勇子逗趣兒。但立刻就有人發現了躲在角落的她,於是不由分說地過來拉了按入席上,問長問短。幾圈下來,甘藍就被男同學們灌了不少。

「班長,你看體育委員兒都結婚了,什麼時候等你的好事兒啊?」

「說實話班長,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