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態度不能改變,他可以改變,讓自已的妻子開心幸福是他的責任,他也有辦法做到。
“曉律,你知道嗎?今天的應酬很特別,是我的美國朋友海倫要過來,哦,她和我和丁逸文曾經是哈佛的同學,當時,丁逸文甚至對她心懷愛慕……”
“秦一城,既然有丁教授在,又是見女朋友,我更不會去了!”
“為什麼他在,你就不去了?”
曉律定定地看著秦一城,極冷靜地挑眉問道,“你說呢?”
我……
秦一城遲疑了,默默地和她對視著,片刻之後,緩和了語氣說道,“我說,你應該去,你是我的太太,讓別人知道、瞭解、接受你這個身份,不好嗎?”
秦一城話裡的意思,曉律很快聽明白,她很直接地回答道,“秦一城,我是你太太的身份,丁教授早就知道,瞭解,接受了,不必我今天特意去證明!”
“……”
“我不去,還是因為,丁教授是我的導師,凡涉及到他感情的事,都是他的隱私,你是他的朋友,你知道了無所謂,如果我知道了,那就不同了——在他的眼裡,我的學生身份就隱含著所有的學生,如果我在,只會讓他尷尬!”
曉律的話說得立場堅定,秦一城凝了眉,不語。
夫妻倆的立場不同,這樣的事爭不出所以然來,但是,曉律說了不去,秦一城不能拖著她去,再說,安娜的事讓他覺得有愧於她,此刻,她心裡一定十分地委屈,他只好隨她的意了。
客廳裡,安娜優雅地坐在鋥亮貴重的鋼琴邊,眼神憂傷地、重複地彈著一首簡單的曲子。
那一襲白色的單肩裙,襯得她的臉色分外素淨。
等秦一城衣冠楚楚地來到廳裡,跟父母道別、準備外出的時候,她立刻有了精神,提著長長的裙襬走了過來。
那樣的迅速的動作,就像她一直坐在那裡等著他一樣。
“哥哥,今天是週末,你還要上班嗎?腿還疼不疼?”
“不,我去見個朋友……哦,腿已經好了!”
秦一城跟安娜說話的時候,目光刻意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並不看她。
為了他的忽略,安娜繞到了他的面前,大膽地仰視著他——她的棕色眼睛被長睫毛遮掩著,霧濛濛的掩了許多的熱情在裡面,“哥哥,你在躲我?”
聽到這樣的話,秦一城瞅了她一眼,剋制地說道,“安娜,你是公主,說話做事要有分寸,像這種脫口而出、信口拈來的話,以後不許說了……還有,在這個家裡,我只是子淅的哥哥,而你是子淅帶回來的人……我和你兄妹相稱,感情親近,完全是因為子淅,我請你,不要再有其它的想法和做法,以免失儀,讓大家彆扭!”
“哥哥,你……你這樣說我?”
秦一城的話,讓安娜的臉上現出了無限的悲悽。
畢竟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她這樣難過,秦一城也於心不忍,但是,正因為她是他的親妹妹,他才要斬斷她的一切錯誤的想法。
“我的話都說清楚了,希望你能自重!”
“哥哥,你是說我不自重?”
“……”
“哥哥,你討厭我,還輕視我?”
“……”
“好,我走,我這就回A國去!”
秦一城冷傲絕情的態度,終於讓安娜失望了,她一賭氣就朝樓上跑去——“安娜,小心樓梯!”
看著女兒凌亂的腳步,文麗雅著急地喊出了聲,緊跟著她上樓了。
而目睹這一切的秦朗坐在客廳裡,一腔怒火,無處可發,只好對著兒子秦一城喊起來。
“今天的事,不能怪安娜,她年紀小,懂什麼,要怪就怪你太優秀了,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