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涉嫌揭露蘇氏這件事上撒了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不無感慨地說道,“蘇伯伯,我和靜欣認識多年,認識您也很久了,您對我,應該瞭解——招標的事已成定局,江達不是輸不起,我決不會再做有損蘇氏的事……”
“你沒有親自做,但是,你的下屬做了,不是嗎?”
“我承認是我管理無方,這是我不能推卻的責任!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不妨談談如何面對,我今天來,一是想向您解釋,二是想和您共同面對……不管蘇氏在任何時候,有任何需要,江達都責無旁貸地全力相助!”
秦一城磊落的態度惹怒了蘇慕盛。
他恨恨地說道,“秦一城,你是不是把自已當成救世主了?蘇氏雖然出了這樣的事,但是,還不是你想的那樣,到了需要別人施捨的地步!”
“蘇伯伯,你……言重了……”
蘇慕盛卻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靜欣的身體慢慢恢復了,以後,我們不麻煩你了,你也不用勞心勞力的來醫院了!”
蘇慕盛的話說得委婉,但是卻又決然。
秦一城靜靜地聽著,凝神良久,最後,輕嘆一聲,說道,“蘇伯伯,您何必呢!”
說完,他對著蘇慕盛微微頷首,然後轉身,推開門出來了。
“一城!”
外面的病房裡,蘇靜欣看到秦一城出來,眼睛裡立刻有了光彩。
她用商量和企盼的聲音說道,“一城,這裡的飯太難吃了,你能陪我吃嗎?我不是說讓你和我一起吃,我是說,你在病房裡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
秦一城單手抄在褲兜裡,看到蘇靜欣明明已經很成熟卻故作嬌憨的態度,眉心聚攏,眼睛裡升起了淡淡地失落。
因為他長久地注視,蘇靜欣兩頰染了紅暈。
秦一城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平氣和地說道,“靜欣,昨天我在醫院陪你,回家後,曉律說,你久病醒來,很脆弱,一定很依賴我對你的好,我聽了之後,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她說得很對,你現在確實很依賴我……曉律她比我們兩個都小,但是,看事情卻還是很清楚的……”
“一城!”
蘇靜欣被秦一城這番話說得不自在起來,他不僅明示了她不該依賴他,還突然提起了施曉律,而且,是用那樣欣賞的口氣說到曉律這個名字,這讓她心裡難受起來。
秦一城站在原地,沒有停歇地繼續說著,“靜欣,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也不是戀人關係,有些事,你應該自已面對,不應該事事寄希望於我!雖然你現在身體還很弱,但是,你的頭腦是清醒的,你應該明白自已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而不是沉溺在被別人呵護的幻想裡!這樣的你,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秦一城剛說了這番話,蘇慕盛從裡面推門出來。
他看到秦一城並沒有走,而是站在一旁,像是在和蘇靜欣說話,心裡不悅,開口對女兒說道,“靜欣,一城他很忙,我陪你就好了!”
蘇靜欣本來就被秦一城說得動了氣,現在又被父親一說,立刻頭疼起來。
她雙手捧著頭,艱忍地喊道,“秦一城,你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已的!”
“你在頭疼?我叫醫生!”
“不,我沒事,我很快就會好了,你走吧,別讓我影響你!”
“我去叫醫生!”
說完,秦一城立刻緊走著出去,叫來了醫生,但是,他自已沒有再進病房。
醫院的長廊裡,當秦一城一個人默默地從VIP病區出來時,心裡只覺得無限地沉重。
不僅僅是沉重,而是莫名地疼痛,就像是心裡有一角被生生地割下來一樣地疼……
秋日的夜晚,曉律哄著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