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內心的巨大傷痛,周身散發出一種肅殺之氣,讓人心生恐懼。
他不敢再近前,但是,還是努力地解釋著。
“秦先生,令弟因為車禍頭部受到了撞擊,我們已經做過CT檢查了,沒有發現嚴重的腦部損傷,也就是說,他應該……”
“他應該醒,為什麼沒醒?”
“這……”靳國平面露難色。
病人開車的時候,繫著安全帶,車子的效能又好,撞車後,表皮組織有輕微的紅腫,但是,內部組織沒有明顯損傷,也沒有明顯的出血情況,按道理說,是應該甦醒的……至於這其中的道理嘛……他真說不清!
靳國平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才有了結論,“秦先生,病人應該是太累了,他現在不是昏迷,而是深度睡眠。經過這三天的監測,病人的其它生理指徵平穩,完全是睡眠狀態,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醒,而且,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醒。秦先生,您可以陪著他,說說話,給他相應的刺激,或許他就會被喚醒!”
聽了靳國平的話,秦一城覺得自己和他們呆在一起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病房裡陪子淅。
推開VIP病房的門,病床上,子淅原本俊美的臉,蒼白異常,漂亮的嘴唇薄成了一條線。
秦一城手扶著門把手,人怔在那裡,進退維艱。
這次子淅出車禍,他要負全責,是他的責任,都是他!
……
文麗雅守在床前,細細地端詳著病床上自己小兒子的臉龐,以前,她的心裡和眼裡只有大兒子秦一城,從小就疏忽了子淅。
小時候,照顧子淅的是保姆,而一城也擔起了兄長的責任,悉心地照顧著弟弟。
一眨眼,子淅長到了十幾歲,就在她想好好地陪著他,讓他讀和一城一樣的中學,然後,上最好的大學時,他卻執意去韓國做了練習生。
這一走,就是七、八年的光陰。
她知道他的事,也是從娛樂報道中看到的。
他說不讓他們做父母的去打擾他,她就一直沒有去打擾他。
而她終日沉浸在遊山玩水,周遊世界的快樂之中,也沒有特別地想過他。
如今,看到病床上的他,她才發現,原來,他的鼻子跟她很像,唇角的弧度也跟她很像,這個跟她十分相像的小兒子,激起了她心底裡的母愛。
這三天三夜的時間,她衣不解帶地守在病床前,不時地喊著兒子的名字,試圖把他喚醒,但是,卻在一次一次的努力之後開始絕望了!
子淅,他才二十二歲,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真就這樣昏睡不醒嗎?
這樣的事,想起來就讓她心碎!
文麗雅正想得出神時,只聽到‘撲通’一聲響。
大兒子悲痛萬分地跪在了病床前,眼睛裡簌簌地淌著淚。
文麗雅到大兒子的痛苦之色,自己也掉了眼淚。
“一城,快起來!”
文麗雅慢慢地鬆開了小兒子的手,轉身用擔憂地眼神看著大兒子,說道,“一城啊,我知道弟弟出了車禍,你很傷心,但是,不必過於……”
“不,媽媽!”秦一城喊過媽媽之後,又看向一直站在床前守護子淅的父親,“爸!”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子淅,我這個做大哥的有愧啊!”
“一城!”文麗雅試圖把秦一城扶起來,但是,她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竭了,根本不能扶他。
而秦一城這時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感情世界裡,一字一句說得認真。
“你們不知道,子淅出車禍的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發生了爭執,最後,他生氣地離開……我完全忽略了,他生氣之後不能安全駕駛,因為我沒有及時地找人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