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像看怪物似的抬起頭看著他,以為他在開玩笑,嘟著嘴抗議,“寒,這個時候你要安慰我,哄我,不許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更冷漠的聲音傳來,“我的確是應該找個能幫助我的妻子。”
水靈兒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這還是那個把她當寶似的冷亦寒嗎?
他的眼神冷漠,身體僵硬,再沒了從前的溫柔體貼。
他怎麼變得這麼陌生了?
“寒,你怎麼了?”她擔心的問出口。
冷亦寒沉默了半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晦得像極了雷陣雨之前的天氣——陰雲密佈。遲疑著,他蹙起眉,嗓子啞啞地,聲音冷冷地,一臉正經地望著她。
以平淡的語氣說:“只是突然覺得老人的想法都是有一定的道理,我以後的妻子應該是我事業上的助力,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嘻嘻哈哈混日子的人。”
水靈兒眼眶發紅,氣鼓鼓的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你現在嫌棄我了?以前我就是這樣,你怎麼沒有說討厭?”
“以前是我一時迷了眼,現在清醒了,更覺得我們不合適。”
迷了眼?水靈兒絕望的哭著。
他們那麼純真的感情就是一句迷了眼。
可是她仍然不死心,她不相信冷亦寒會這麼絕情。
“寒,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你媽逼你了?”
冷亦寒不忍去看她傷痛的表情,繼續絕情的說:“我這麼大個人會被人逼嗎?合適就是合適,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好,我不會死纏著你的,讓你去找上得了檯面的人。”
水靈兒痛苦的跑出了別墅,所以沒看到身後的男人眼睛裡更加痛苦的神色。
無力的往沙發上一靠,冷亦寒的心如在油鍋上煎烤。
他的未來太危險,他再也不想看到水靈兒擔驚受怕的模樣了。
所以他才選擇說出這麼難聽的話,這樣的話等有一天傳來他犧牲的訊息的時候水靈兒的痛苦也會少點。
如果自己能夠平安歸來,那麼他會跪在她面前請罪。
可是真的有那一天嗎?
兩天後,冷亦寒悄悄的離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
而水靈兒卻承受著失戀的痛苦,父親已經出院了,幾次想叫冷亦寒過來,都被她以有任務為理由搪塞過去了。
直到父母離開,她強顏歡笑下的傷痛才真正展現出來。
去超市大掃購了一番,提著無數垃圾食品,水靈兒搖搖晃晃的敲開了陳夢家裡的門,大叫了一聲:“親愛的陳夢,我來了!!”
陳夢披散著頭髮懶懶的白她一眼:“正睡午覺呢,別吵……咦,我眼花了還是怎麼的了?桃子怎麼長你眼睛那裡去了?”
直接說她眼睛腫了不就行了,還說的那麼文藝。
“來,陪我吃東西,老孃我失戀了,快,下來!”水靈兒把東西噼裡啪啦往桌子上一放,拉開一罐啤酒,很快的灌下去。
陳夢有些擔心走過來, “你犯啥病了,那麼好的人不好好抓住就算了,還放了?”
“放了!”水靈兒又拉開一罐啤酒,朝天花板舉起,“從今天起,他就是一野生王八了,我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愛護動物!”
“滾!”陳夢踢她一腳,也坐下來,拉開一罐啤酒,“唉,陪你喝吧,正好最近工作把我折騰的都要殘了。不過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你起碼也熬到他母親找到你,甩你一筆錢再分啊!這下人財兩空,悔死你吧!”
水靈兒打了個酒嗝,鬱悶的說:“就是因為他母親找了我們才分手的。”
“那她有沒有甩你一大把錢?”陳夢興奮的問。
水靈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