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的舌頭宛如一條慾望的蛇,貪婪的遊走在茜茜身上,此刻的性愛已然全無第一次的拘泥笨拙。第一次性愛是在與茜茜第二次約會中發生的,我那玩意還沒進入她的體內就一瀉千里。茜茜安慰我說,我的寶貝,第一次都是這樣。在她的溫柔呵護下,我的身體不知不覺又起了第二次變化,在她的引導下,我終於進入她的身體,肉體在癲狂的顫抖。雖然在她身體裡停留的時間很短(進去就洩了,但總比第一次強多了),我畢竟走完了漫長的處子之身,從生理上一步躍入成年時代。我有流淚的衝動。
茜茜撫摩著我順滑的脊樑說,我擁有了你的第一次,而我卻不是你的第一次,你心裡會介意嗎?
我說,你想哪裡去了,你以為我是傳統禮教的衛道士嗎?
說是如此,但我的心裡總像有一隻屎蒼在嗡嗡飛,我愈是刻意忽略它的存在,它就愈嗡嗡飛的起勁,但我又拍不死它。我試過一次,屏氣凝神一巴掌下去,像是命中目標拍的稀巴爛,可手掌翻開一看,屎蒼變成了兩隻,雙雙朝我吐口水做鬼臉,嗡嗡飛的更歡快了。我終於明白,心中的屎蒼是拍不死的,每拍一次,它就以二次方的速度增長,等我還沒拍到十次了,它們就繁衍了成千上萬。試想一下,心裡面有成千上萬只屎蒼嗡嗡飛是什麼感覺?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讓屎蒼嗡嗡飛去吧,它們飛累了自然會歇息的。
所以,今天和茜茜做愛時,心裡面有兩隻屎蒼始終不停的在嗡嗡飛。從肉體的角度看,“他”才管不了這麼多。“他”今天的表現讓我嘖嘖驚歎,在茜茜的循循善誘下進步神速。時間從第一次的5秒提升到現在的45分鐘(面前正好有支鬧鐘),次數則連續刷下新高(現在已是第七次了)。最讓我有天才感覺的是技術上的突飛猛進,什麼常規體位、傳教體位、坐蓮體位、後跪式體位……均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瞧,第七次剛從她的身體裡出來,又發生了第八次變化。我決定這次還採用後跪式體位,這種體位讓我有駕馭和征服的快感。茜茜又掏出一支避孕套為我戴上,重複著說,危險期,安全第一。我怏怏不樂的奪過避孕套說,我自己來!之所以我討厭戴避孕套做愛主要有兩點原因:一、戴著避孕套做愛就像穿著襪子洗腳,你說爽不爽!二、我想要個孩子,不管我和茜茜生下的後代長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的,因為孩子是愛的結晶,是可見的愛。當然,就孩子的未來等一系列現實問題我不是沒想過,我相信自己有足夠能力改變世俗強加於孩子身上的不公,讓孩子有個幸福的生活。於是,趁著茜茜不注意,我在避孕套上戳了個小洞,竊竊偷笑。
做了十二次後,我和茜茜都精疲力竭,身體像被快樂抽空,虛弱的仰躺在床上,粗粗的喘氣。我無意中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泛起微微的魚肚白,心想時間過的真快啊,一夜春宵就這樣疾速而過了。
我說,我該走了,不然被你主人發現鐵定是棒打鴛鴦!
她說,再陪我5分鐘,就5分鐘?
我說6分鐘。茜茜歡喜張揚的笑。
她說,你最近有什麼打算?
我說,再創演藝輝煌,賺取更多的榮耀。
她說,還有了?
我說,還有什麼啊?
她說,你的丐幫啊!你不是曾信誓旦旦的說過,要建立一個新江湖、新秩序的嗎?
我說,那不過是一個唬狗的口號。再則說了,我再怎麼建立一個新江湖、新秩序,說到底,還不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黑社會,打打架、壯壯威風還可以,揚名立萬還是要靠走正道。
她說,那好,我問你心中有沒有理想?想不想實現?
我說,當然想了,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嗎。
她說,你若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就必須成為一個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