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既然親自來府裡做客,正好省去麻煩。”
歸瀾不再多話安靜恭候。
不一會兒龍傲池換了衣物,梳洗一新,帶著歸瀾進入暖閣。
目前還是秋季,就算是北方寒涼,尋常人家也很少有架設火盆取暖的。而大將軍府的這間暖閣內,爐火正旺,滿室溫暖如春,與屋外形成鮮明對比。
歸瀾入得房內,不敢再前進一步,就在房門旁邊站定,垂首斂目,如奴僕一樣侍立恭候吩咐。
龍傲池緊走兩步,向著軟榻行去。
榻上端坐一位錦衣華服的翩翩公子,他已過而立之年,眼角生了細紋,雖然是俊美非常的容貌,不過面色蒼白流露出幾分病態的柔弱。但他的表情裡滿是歡喜,整個人在見到龍傲池的一剎那變得生動起來,彷彿一身的病痛全都消失。他笑著喊道:“清幽,你終於回來了。”
清幽是龍傲池十八歲成年之時,賢王特意為她取的字,非最親近的人是不可以這樣稱呼她的。父母雙亡,師傅離世,賢王說他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他會照顧她一輩子。
龍傲池低頭行禮,恭敬道:“臣龍傲池見過殿下。”
賢王卻急忙下榻,雙手將龍傲池扶起,語氣裡帶出幾分委屈道:“清幽,我說過多少次,你我之間不必講世俗虛禮。你喊我樂川,或叫我師兄,這才聽著順耳。”
歸瀾暗自吃驚,原來賢王與龍傲池竟然是同門,那他們的師傅豈非文武雙全絕世高人,否則怎能同時教出這一文一武兩個優秀的徒兒?
賢王寵溺地望著龍傲池,溫柔問道:“清幽,你這次出征,可有什麼新鮮事告訴我?今晚我就賴在你府裡不走了,不僅蹭吃蹭喝,還要聽你講沙場上的故事。”
將近一年沒有見面,龍傲池自然以後許多話要對賢王訴說,她點頭應道:“師兄,你願意在我這裡住多久都行。別的先不提,我讓你見個人。歸瀾,你走近一些。”
“歸瀾?就是你從瀾王那裡強要來的奴隸?”賢王眉頭微蹙,這才將目光從龍傲池身上移開,看了看到門口那個人。
只是歸瀾一直低著頭,無法分辨容貌,賢王於是換成主人姿態,朗聲命令道:“歸瀾,你過來,讓本王仔細看看。究竟你有什麼魅力,讓清幽對天下第一美女不屑一顧,能捨了四城主權不談,單單將你留在身邊。”
41府中貴客(中)
歸瀾依言走到近前,跪倒在地,叩頭行禮,恭敬道:“下奴歸瀾拜見賢王殿下。”
歸瀾的叩拜無論從姿勢動作還是語氣態度都是極為標準的下僕禮儀,無可挑剔,賢王卻似有幾分不滿地說了一句:“抬頭。”
歸瀾能隱約感覺出賢王對他多少有些敵意,他忽然想到自己身份太過低賤,或許應該是在門邊就跪下行禮膝行到賢王面前才對。這時他不敢再怠慢,雖然是聽命仰頭,不過他將臉上表情控制的更加謙卑,唯恐挑起賢王更多不滿。
賢王撇了歸瀾一眼,神色中流露出幾分鄙夷,不鹹不淡地說道:“果然生的俊美,可惜一副奴顏,穿得再好又能有什麼用。清幽,你怎會看上這種人?”
龍傲池笑道:“師兄莫要被他騙了,他性情隱忍剛強,還帶著一點點驕傲。入城前,我與楚國大皇子打賭,讓歸瀾換穿了這身衣服,他也能裝出貴公子的風采氣度。”
“裝得再像,畢竟只是一個奴隸。”賢王勸道,“清幽,你閒來無事玩一玩也罷,千萬別當真,花太多心思在這等低賤之人身上。”
龍傲池聞言頗為不解,賢王從來不是以貌取人或因身份就將誰看輕的淺薄之人,怎麼今日有些反常,都不曾細問歸瀾的情況,就先將這種傷人的話說出來?她疑惑道:“師兄,要不我先為你說說歸瀾的好處?”
賢王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