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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他一高興不知不覺酒就喝多了。宴席結束之時,龍傲池親自來扶他,他已頭重腳輕站立不穩。

楚曦玉迷迷糊糊之中,聽龍傲池用一種異常清越動人的聲音說道:“殿下的隨行人員現在還沒有到,龍某軍中普通帳篷太過簡陋,如果殿下不嫌棄,就先在龍某的寢帳屈就一晚如何?若是殿下還未盡興,你我促膝長談,繼續把酒言歡可好?”

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產生了幻覺,還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楚曦玉側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龍傲池的俊美容顏,嗅著對方散發的芬芳氣息,耳畔迴盪著那種曖昧的話,突然之間他的身心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從來沒有人,能如此暢快的與他交談,談的還都是彼此喜歡的問題。

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引為知己,能讓他敬服,能讓他朝思暮想,繞路奔波千里,只為早日一見。

一見之下,惺惺相惜。

然而一面已經是不夠,他還想要更多能與之相處的時光。

龍傲池竟也邀他促膝長談,把酒言歡,莫非還能抵足而眠?他不是喝醉了吧?他不是在夢中吧?

他忙不迭地回答:“曦玉怎會嫌棄大將軍?你我再喝上一千杯,不醉不休。”

龍傲池看著楚曦玉滿面通紅目光渙散的樣子,知他是徹底醉了,於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將他攙回自己的寢帳。

楚曦玉帶來的那六名護衛,有幾個尚清醒,跟了過來,卻被龍傲池的親衛笑臉攔住,勸去附近的帳篷安歇。

見大將軍親自攙扶著楚國大皇子回來,寢帳門口的親兵們趕緊挑簾子。

龍傲池本想讓親兵接手,把高大沉重的楚曦玉弄進去安置床鋪,誰料楚曦玉緊緊抓著龍傲池的手臂就是不鬆開。

龍傲池微一皺眉,也就由他,架著他進了外帳,喊道:“阿茹回來了沒有?將我平時備用的那套鋪蓋找出來,在外帳為殿下安置好。”

聽見龍傲池吩咐,阿茹趕緊開始張羅。

龍傲池甩不開黏在身上的楚曦玉,無奈一扭臉,這才看到門邊靜靜跪著的歸瀾。

歸瀾白日裡穿的那件粗布褐衣已經脫下,與他的那條破爛單褲一併疊得整齊,放在角落。現在他全身上下僅圍了那條血跡斑駁的破爛布巾遮羞。他的黑髮溼漉漉的,前胸後背那些未癒合的傷口洗得發白,可能是沐浴後跪得久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又綻出了鮮紅血色。他周遭的地鋪平整無痕壓根不似有人碰過。

龍傲池的心一顫,難道歸瀾清洗之後就一直這樣跪著等在帳內,等著侍寢?他就不會偷懶躺一會兒麼?

楚曦玉原本是醉眼朦朧地盯著龍傲池,隱約感覺到龍傲池神色不對,他才順著龍傲池的目光看到伏地而跪的歸瀾。

這時歸瀾低著頭行禮,正畢恭畢敬地問道:“主人,下奴今晚是否還需侍寢?”

楚曦玉聽了這樣的問題,反應比龍傲池還要劇烈。他驚詫龍傲池的寢帳內居然會有男子侍寢。再定睛看那跪伏的少年,眉目容貌因低著頭看不真切,但他左右兩肩都有奴隸烙印,全身上下皆傷痕累累,腳上還戴著沉重的鐐銬,莫非是軍奴?

楚曦玉在軍中多年,嚴於律己清心寡慾,但邊關營地男多女少,將士們私下裡玩弄清秀軍奴,只要不鬧出人命,他都能接受容忍。只是他沒有想到龍傲池也好這一口,而且看起來還是那種嗜血殘暴的型別。

龍傲池深吸了一口氣暫時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計較歸瀾當著楚國皇子說出那樣讓人誤會的話。其實她也明白自己在私生活方面的名聲恐怕早就難以維護,可她不願被楚曦玉這等正直的知己看低。

龍傲池眼珠一轉,別有用心道:“歸瀾,你過來先替我扶著皇子殿下,一會兒搭好床鋪,就由你伺候他安寢。記住今晚別讓殿下勞動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