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們的行動已經初露端倪了?”
“瀾王那位堂弟除了不肯遷走之外,表面上裝得老實,暫時未露馬腳。不過我們懷疑就是他暗中唆使並提供了物資支援奴隸們反叛。”龍傲池的眉頭更緊,沉聲道,“而瀾王出事的地方已經離開了瀾地境內,在我大昭的楓華郡。郡中楓華城是扼守兩山之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要塞,瀾王遷徙先頭隊伍主要是五千精兵押送的獻給聖上的奴隸和物資,瀾王及家眷居中,我軍大部隊斷後。誰料當日瀾王剛剛進入楓華城,城守劉捷突然下令關起城門,截斷了後續大部隊。我們探知的情況是劉捷與奴隸叛軍串謀,扣下瀾王,企圖威脅朝廷,索要好處。劉捷妄圖得到更多犒賞,而奴隸叛軍希望聖上頒佈特赦給他們自由。”
“這事情表面上似乎瀾王是無辜的,不過聯絡到瀾地的動盪和世子提的陰謀,或許瀾王正是幕後操縱之人。”歸瀾冷靜地分析。
龍傲池現在已經覺得自己彷彿是正在與精明強幹的同僚討論問題,她對於歸瀾的透徹認識清醒思路十分欣賞。她點點頭表示肯定,繼續說道:“你剛才講的不錯,但是無論有否陰謀,為了安撫人心,朝廷都不可能不管降臣死活。集合附近兵力強攻楓華城其實並不難,難再如何保下瀾王性命。聖上明著已經派遣了親信大臣去安撫,讓匪徒們相信朝廷願意答應他們的條件。但暗中又命我秘密前往楓華郡協助確保一切順利。我想也對,若我亮出旗號帶兵前往,怕是匪徒們驚懼更重,再生事端。現在我計劃除你之外再帶十名護衛,分頭向著楓華郡出發,到城外營中再聚,先了解情況再伺機潛入城中。你和我一路,騎馬快行,以小雪和赤兔的腳力三五日就能趕到。等辦完事情回來,我們再去賢王殿下那邊補上拜師儀式。”
“嗯,只要你不嫌,我自然願意與你一起去任何地方。”歸瀾鄭重回答。
因歸瀾這樣的回答龍傲池的眉頭舒展開來,不由自主心情大好,微笑道:“從今往後,你除了是我夫君,按入門先後你還是我的師弟龍潛淵。你是想叫我娘子,還是稱我一聲師姐呢?我可不許你叫我師姐,那樣好像顯得我很老。”
“……娘子。”歸瀾用細若蚊蠅連自己都聽不太清楚的聲音,喊出了他過去從來連想都不敢想的那個稱謂。他在心中同時也一遍遍默唸,情真意切,充滿了無比的幸福和喜悅。
原來他已經是她的夫君,她也願意成為他的娘子。
事態緊急,兩人抓緊時間休息到中午,又吃了一頓飯,就不敢再耽擱,收拾好行裝,啟程前往楓華郡。
連續七日晝夜兼程,龍傲池與歸瀾終於到達楓華郡地界。他們翻山抄小路,遠遠已經能夠望見楓華城外軍隊駐紮的大營。
若非他們兩人都是習練上乘內功,□坐騎為寶馬良駒,否則如此疾行趕路,馬背上吃睡,尋常的人和馬兒絕對是熬不住。即使如此,在進入大營之前,龍傲池還是決定要小小休整一下,洗去臉上風塵,讓馬兒們喝水吃草,免得一會兒連人帶馬都灰頭土臉的模樣讓營中將士們看不過去。
臨近年關已是隆冬天氣正冷,但楓華郡為山中盆地比京城稍暖流水未凍,只冰涼扎手。
歸瀾看出龍傲池想要洗臉喝水稍事休整,他就先一步用竹筒盛了泉水,運內力捂得溫熱了,才遞到龍傲池面前。
龍傲池笑著推辭道:“我可沒有那麼嬌滴滴,有水喝已經不錯了。潛淵,你也收拾一下頭臉,一會兒入營時精神抖擻一些,我就對他們說你是我師弟,這樣以後行事能更方便。”
歸瀾愣了一下,遲疑道:“清幽,那樣真的可以麼?我還是以奴僕身份侍奉在你左右更穩妥吧,再說軍營之中可能有人認得我。”
龍傲池早有了打算,解釋道:“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過對策,無論劉捷他們是否答應放安撫使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