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溪,對孟長溪惟命是從,指哪打哪,叫他咬人,二話不說就奔著顧格非去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雪亮的犬牙,兩前爪抓住顧格非手臂,咔嚓就是一嘴,黑子多聰明懂事啊,他當然知道孟長溪是為了嚇唬嚇唬這傻逼,沒有下狠口,只在那廝手臂上留下了倆血印,沒多大事,但是顧格非嚇懵了,上躥下跳,慌亂之下抓著墨鏡就去打黑子。
這時孟長溪猛地撲上前去,抱住黑子聲嘶力竭道:“父親,我求您別打它了,你喜歡虐待小動物,可黑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您能不能放過它啊!”
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黑子狗眼一轉,眼睛一閉,兩腿一蹬,倒在孟長溪懷裡,渾身抽搐,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跟被人凌虐過多少遍似的,表情生動,唯妙唯俏,簡直就是犬類中的影帝,連孟長溪都輸給它了。
孟長溪忍住笑意,擠出兩滴眼淚,悲愴道:“黑子,以後咱倆過,我砸鍋賣鐵也有你一碗飯吃。”
一人一狗寒風中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傷感的樣子感動了周圍的路人,大家不約而同的聚了過去,一看到有人虐待小動物,都紛紛譴責,再看向‘兇手’,更是義憤填膺,瞧瞧,開寶馬,西裝革履,一副精英派頭,沒想到人模狗樣,金絮其外敗絮其中,對可愛的小動物都能伸出魔爪,能是什麼好東西!
群眾無視顧格非手臂上的血印,冷嘲熱諷,憤然譴責之聲不絕於耳,顧格非一張老臉皮再厚,也有些頂不住了。
“哎喲,現在的虐待狂怎麼這麼猖狂啊,光天化日就敢出手,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裡。”
“有錢就是任性,你看這狗多可憐,凍得都翻白眼了。”
“你不懂,像這種事沒人管,就算有人管,人扔倆錢就解決了。”
“那就這麼算了啊,他敢虐待動物,就有一天能虐待人,長得像個人,怎麼就是不幹人事呢!”
一旁有人掏出手機,對準顧格非,“錄下來,發微勃上。”
顧格非整天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典型的記吃不記打,上次被孟長溪坑的一臉血,還不長記性,這回送上門來找虐,摔了個大跟頭之後,知道疼了。微勃作為八卦集散地,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噴死他,噴他不要緊,擅長挖墳的群眾肯定饒不了他。顧家大少虐待小動物,這可不是什麼光榮事,他剛剛離婚,外界輿論已經對他很不利,如果這時候爆出這種事,他就得脫層皮!
顧格非顧不上手上的傷,狼狽的發動車子,因為慌張還不小心連撞了兩輛車,自己的寶馬也掛了彩,他不想再看孟長溪,他覺得那已經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張惡魔的臉,在對著他獰笑,隨時能一口吞了他,媽的,這就是孟思源生出的魔鬼,以後他的財產一分錢也不會留給他!
“跑了,別放過他,大家上網轉發影片,曝光他的真面目!”
大家紛紛響應,拿出手機呼朋喚友,一個寶馬車主當眾虐狗的影片不到一個小時轉發過兩萬。
人群散了後,黑子還翻著白眼裝痴呆,孟長溪好笑的給了它一腳,“行了,晚飯給你多加兩條雞腿。”
黑子立馬撲騰起來,搖著尾巴朝孟長溪獻媚,孟長溪摸摸它,卻見黑子突然警惕了起來,視線落在他身後,不知道在看什麼,孟長溪一轉身,看見身後站著個女生,那女生見他看過來,連忙低下頭,躊躇的捏著指尖,半晌像是鼓起了勇氣,抬起頭對著孟長溪道:“你好啊,孟長溪。”她說完這句很快又低下頭,非常緊張的樣子。
這女生認識他,但是孟長溪卻不認識她,在腦海裡搜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女生是誰,看樣子跟他差不多大,應該是同學吧,想不起來索性也不再去想,看她窘迫的樣子,孟長溪還是給面子的應付了一句,“你好。”
這句回覆像是拯救了女生的自尊,她沒料到孟長